“我真是没想到,你藕身那般大,真实的个头却只有这么点,我看你好像还没有小盉高。”
女子娇俏歪头,回身笑道:“那应是六斤你看错了,我肯定比三丫高。”
鎏金葡萄镜感觉她叫自己名字时的发音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想,只是努力地用眼睛丈量:“有吗?”
女子哈哈笑道:“当然有,起码要高出一个鞋底。毕竟我穿鞋,她光脚不是吗?”
鎏金葡萄镜:……
三足酒盉的关注点则不在身高,她目光晶亮地看着女子身上的粉色衣衫,一双玉足兴奋地上下摇晃:“我之前还以为大粗藕你骗我呢,现在一看,你说咱俩有些像,果然确实,这就是缘分。”
同样的粉衣、娇.小个头,同样风格的五官长相,就连真实性子,从其苏醒过来这短短时间的反应,也能看出像个八.九成。
这种超出她想象的会面,让三足酒盉惊喜异常。
昔日偷聊的老相识正式见面,三人的气氛自是难得融洽。
期间,三足酒盉在鎏金葡萄镜的絮叨期间,以袍袖遮掩着唇角,一边继续为蛮蛮支撑着道器空间,一边将现状,与她大概说了一遍。
女子轻轻颔首,不动声色飞给她一个笑波,才在寒暄告一段落后,走到楼青蔚身前。
感应着楼青蔚与蛮蛮身上熟悉的生机之力,她与他们绽开微笑,蹲下询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楼青蔚此时已经从方才的震惊情绪中反应过来,闻言,他腿脚发软地努力站起,行礼回答:“回前辈的话,晚辈楼青蔚。”
女子颔首,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翻搅着耳侧的粉花坠子,娇声笑语:“原是楼家小辈,我叫贺楼杪夏,你可以叫我一声老祖即可。”
“老祖。”
贺楼杪夏又帮着检查了下静重的身体情况,稍微花费了些时间,将她体内的最后一丝残存道韵拔除,之后才将腿脚发软的楼青蔚拉着坐下,开口询问:“好小子,不用紧张。那么接下来,你能与我说说,在我醒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楼青蔚本身就处于脱力状态,现在被这么一拉,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刚好此时他手中的九尾灯镯开始闪烁,他连忙将之拿起,将讯息发送了过去。
只是这次,镯子上灯球亮起来的数目从一颗,变到了五颗。
之后,他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粉衣女子。
虽然他觉得,这个问题按照常理,应该在她苏醒之初,就进行询问,而不是现在。但外面的人反正杀了就是杀了,也就没有再行计较的必要,更无需提起。
因此,他在取出矮桌,并为其摆上了酒坛酒盏后,才与她笑盈盈开口:“老祖想听,晚辈自是无所不言。”
*
与此同时,当石室内那位灰衣老者陨落的瞬间,丹道王家的魂堂内,一位族老也适时睁眼。
他看着上排位置碎裂的魂牌,眼皮子跳了跳,当即就取出传音玉简,将消息发了出去。
之后,他便发散开全部神识,将魂堂内的剩余魂牌与魂火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无损耗,才动手,将那枚破裂的魂牌单独收入一旁的托盘,等待稍后过来的族人查验。
在此之后,他却是再也不敢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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