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尔咋舌:“这么急?”
本来听说自家小姐妹要嫁给父亲口中难得的将才,她还挺高兴的。但见杜菀姝神情怏怏,也回过味来,对云万里也没了好印象。
都,都到聘礼这地步了么?
杜菀姝深感无能为力,心情沉重之余,又不免惊讶。
“是该商讨一番,”她说,“但怎是他亲自来?”
聘礼、婚事,不该父母过来谈。
“我偷偷听了一耳朵,”观星说,“云万里说自己无父无母,只好自己带了媒人过来说的。”
是这样么?
天纵英才,碰到歹人,还孑然一身。怕是话本里的假人都不会这么写的。
杜菀姝想了想:“送走你,我去前院看看。”
刘朝尔吃惊:“这事你不能出面吧!”
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家去旁听聘礼事项的!
“我悄悄瞧上一瞧又不碍事,”杜菀姝瞪了刘朝尔一眼,“怎过去不见你这么规矩?”
“随你。”
刘朝尔知晓杜菀姝是面上乖顺,其实骨子里主意多得很。她也不再劝:“那我走了啊。”
说完一身甲胄的姑娘便转身面朝墙,撸起袖子眼见着准备起跳。
杜菀姝见状没好气道:“非得上墙,杜家是封了门不让你出去不成?!”
…………
……
送走刘朝尔,杜菀姝即刻动身。
其实她知道刘朝尔说的没错。
下聘、订婚,这些事情,她不该参与的。待嫁的女子,合该老老实实在闺房里等待婚期到来。
只是,她的婚事都荒唐成这幅模样了,杜菀姝没心情再顾及合该怎样。
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去看什么。
许还是要和一个陌生人成婚,让她害怕又恐慌,多打探打探情况,至少心里有底。
这么想着她就来到了前院。
人还没靠近,就听到正屋传来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似是什么瓷器摔到了地上。紧跟着便是父亲愤慨的声线传来。
“……这个畜生!你也是,怎敢……”
“罢了!你回去,决计不能……好自为之……”
后面的话,吓了一跳的杜菀姝没听清。
她驻足,便看到管家杜祥神色紧张地从院子里走出来。
“杜祥叔。”杜菀姝轻声开口。
“三娘子怎在这里!”杜祥大吃一惊。
“出什么事了?”
“这……”杜祥为难地往院子里瞥了一眼:“你可别进去,不知那云万里说了什么,老爷大发雷霆呢。唉!怎会如此,一个武夫都能直接上门叫嚣,要我说——”
杜祥身后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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