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云万里在,二人估计也不敢上前买莲子了。两名小娘子嘀嘀咕咕了什么,一个无精打采、一个满肚子闷气,拉拉扯扯地离开。
刚刚她们交谈时,云万里一直站在莲子摊边,隔着这么远、还这么多人,他竟然能听见程喜儿说了什么吗。
都说习武的人感官灵敏,但若是听得见……云万里这听力,也太好了。
“平日……没那么明显。”杜菀姝照实回答。
说着,她想了想,嘱咐观星道:“买些腌莲子和冰糖葫芦送过去吧。”
程喜儿如何,杜菀姝才不管,但她不想看到程乐儿夹在中间为难。
观星点了点头:“是。”
待观星走了,杜菀姝才又道:“惠王拒了程家的婚事,她心里不痛快。”
云万里蹙眉:“拒绝了她,关你什么事?”
他本就生得人高马大,深邃面容向来没什么表情。这么一拧眉头,就显露出几分杀气。
喧嚣热闹的街上,引得诸多行人侧目。
换做以往,杜菀姝肯定觉得他是生气了,现在她却是莞尔一笑。
“那我要是受委屈了,”杜菀姝玩笑道,“夫君替我出气么?”
“……”
云万里确实听见了。
因自己的婚事,迁怒于别人——其中还又牵扯到了惠王陆昭。他听了一耳朵,就不免心烦,连带着看着程喜儿也分外不顺眼。
可杜菀姝轻言细语,还用黑白分明的眼期待地望着他,搞得云万里瞬间没了脾气。
他明白杜菀姝的意思——是啊,难道要他去把小姑娘打一顿不成?
光是站在程喜儿面前,云万里都要吓得她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生气的。”见他无言以对,杜菀姝才继续柔声说了下去:“全京城也就只有一个刘朝尔,大部分娘子,都与程喜儿那般一样,一辈子最重要、最惦念的,也就是嫁个好夫家,指着夫家过活。”
尤其是赐婚之后,对程喜儿来说,就是少了个天大的情敌。
“她被惠王拒绝,哪、哪怕是暂时的,传出去了,也跟惠王嫌弃程四娘子一般。被退婚的、遭人嫌恶的娘子,是要被笑话的。”
所以,杜菀姝也不愿意和程喜儿斗气。
程喜儿什么都没啊,她只是喜欢陆昭,就因此丢了大人。
“我都有点可怜她。”杜菀姝说了实话。
“指望夫家过活,”云万里重复了一遍杜菀姝的话,“那你呢。”
“……我?”
杜菀姝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话还能拐回来。
她白皙面庞顿时泛了红,杜菀姝捏紧了衣袖,撇开目光:“我,我也是一样的呀。”
话到最后,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可云万里耳目聪明,他听得分外清楚。
“还得,还得感谢夫君,”杜菀姝呢喃道,“许多道理,父母、兄嫂,从不会告诉我,都是夫君同我讲,我才明白的。”
如果不是云万里,她还是那个觉得日子能舒舒坦坦过一辈子的小娘子。
朝堂纷争,自然灾害,还有西戎边关,对她来说都是那么遥远。
所有人都觉得她小,不愿把腌臜事说与杜菀姝听,只有云万里知无不言。
杜菀姝的话发自真心,可云万里却不自觉地绷紧面孔。
“你说程家四娘子会被人笑话。”他说。
“怎、怎么了?”杜菀姝茫然抬头。
只是拒婚——还不是真的拒绝了,按照陆昭的办事方式,云万里觉得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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