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也不明身份和来意。
只怕动恶到时候又是一场凶战。
却见霍戍扯着缰绳,看着为首的人道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怎的,这是不欢迎?”
霍戍轻笑:“哪里的话。”
值守的人听闻两人之间的谈话,言语间的熟稔可见一斑。
不免有些意外,但顿时也都把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早听说东南部来了些南方的人,训练有素,十分厉害。一举拿了苍狼寨和野虎寨,又还驱赶了散匪,可叫东南的匪徒人人自危。”
“手底下的人不止一回两回来报信儿,让引起警惕重视,问当怎么做。”
霍戍道:“段兄消息灵通。”
“再灵通不也没收到你的信?”
段赤穿过隧洞,看着一派祥和的田园村落,微眯起了眼。
他晓得霍戍绝非池中之物,可亲眼见着这头的完善,还是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我还想同州动乱,你既过来了渝昌,许是回心转意,心下一喜。我有意不动声色,想着坐等你主动前来投诚。不想左等右等得到的消息却是你在东南部一步步扎稳了根。”
段赤笑出了声来:“果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又怎会轻易依附于人。”
“段兄见笑,不过是夹缝求生罢了。许久不见,此番当好生痛饮。”
段赤笑道:“这次我来找你可不单是为了叙旧,你可知道现在南方的局势?”
“听说六皇子领兵抗击海贼,局势大好。”
“不错。但如今不单是局势大好,而是大获全胜。陛下龙颜大悦,下令六皇子收复同州,若是得胜……”
段赤话没说完,他看向了霍戍。
后头的话即便是他不说,霍戍也明白。
前些年北域边关之战,持续多年却落得个战败的下场,老皇帝难免灰心,而六皇子此次击溃海贼无疑重振了国威,老皇帝心中高兴,心中的那把秤有所偏动也是情理之中。
“但大军与海贼一战虽得胜,却也损失不小,六皇子现在要收复同州也并非易事,他需要人。”
霍戍明白段赤的意思,若是此时能够助六皇子一臂之力,他时若六皇子成事,在他危难之时所出力的人,自然能得厚待。
段赤是个匪徒,虽然手握一方势力,但名声上总归不好听,要想黑变白,这确实是一个能够洗白板正的机会。
但霍戍还是好心提醒道:“我虽不甚了解朝中局势,但也知六皇子出生并不高,且自小养在宫外,宫中的三位皇子也各怀野心,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们有人,六皇子又怎会没人。所谓弱势也不过是给该看的人看的罢了。”
段赤道:“我既然来找你,那便信得过你。我不做隐瞒,六皇子于我有恩,他是我的主子。”
昔年六皇子被养在宫外,少时四处游历,曾来过渝昌机缘巧合救过段赤的命,段赤立誓效忠六皇子。
“这些时月我一直在连平府与同州的起义兵过招,拖着他们不能把手伸进连平府,现在大军虽然打了胜仗,可毕竟损耗不少,朝廷是再难派出更多的兵力支援,六皇子恐收复同州不顺,要我前去协助。”
段赤看着霍戍:“我希望你能同我一道前去,届时定然更为稳妥。”
霍戍听他说了一半,大抵也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未置可否,只是深深的看了段赤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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