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直喘口气。
随后才望着花月楼的门扇,哼笑了声,得意离开。
沈灵姝记得那几个隔壁桌的纨绔离去时,提到了紫云阁,应该就是他们的下一个地点。
沈灵姝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帽冠戴正。抬眼望星星辨认方位,沿着坊巷子走,走一半,忽然听到了齐整响彻的脚步声朝自己的方向过来。
这么有规模的脚步声……沈灵姝猜测可能是王家巡逻的亲兵队。王家的亲兵现在可是谁见谁愁。在街上随意逮人询问,若答不出来或者回答不满意,就将人带走好好审。惹得整个长安的百信皆是愤言。
若沈灵姝在这个时刻被发现。月黑风高,鬼鬼祟祟独行一人。定会被逮住一番审。
沈灵姝望前望后,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两边都是巷墙,除了直直两个巷口,根本没有躲藏之地。
就在亲兵的靴子在巷口拐角踏进时,忽不知从哪伸出来一双手捂住了沈灵姝的嘴巴。
随之拖入一院。
整齐有力的步伐行过。整个巷子都在震动。
沈灵姝吓住。隔着一墙听着亲兵行过,两手紧抓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月牙从乌云外露出一角,沈灵姝惊恐抬眼,和卫曜冷冰冰看下来的视线对上。
沈灵姝:“……”
沈灵姝蔫了。
整齐的亲卫兵行出巷子。
沈灵刚想透口气。
便听巷子传来了说话声。
位于王家亲兵队行过后。是两个男子的声音。
“……家主也有难处,还望三郎体谅。”
“体谅?王玺犯蠢,为一个蠢货动用王家兵不远万里来查个断手案?”一声讥嘲的冷笑,“洛叔,今夜是最后一夜。明日王家兵必须调出长安。阿耶还嫌其他世阀对咱们的防备不够深吗?皇帝虽然无用,位置还摆在那。难不成凶徒未抓到,要闹得皇室脸面尽失,鱼死网破,等着他人坐收渔翁之利?家主糊涂,洛叔不该如此。”
稍息沧桑男声道:“老夫有愧未能劝住家主,家主其意也是为了维护王家的威势。”
“他只是怕自己坐不上那真龙位罢了。今有敢当街断王家子胳膊,明天便能有造反到家主头上。他不就怕自己威严不足么……洛叔,大兄勇而无谋,家主年老体衰,二娘迟早是外人,叔伯弟兄贪心有余,魄力不足。……您服侍王家这么多年,还认识不到真正该侍的主么?”较为年轻的男声悠悠然说着,语气里皆是倨傲。
沧桑的男声久久没声。
“洛叔,要想王家兵长驻长安,王玺就不该只断胳膊,只有断脑袋……其他世家才能真正体谅家主的不易。”
……
两道落于王家兵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沈灵姝却是从谈话中认出了巷中对话的两人。王家三郎王瑾。沈灵姝并不熟,前世只见过几面而已。只知道是个肤色过分白皙,眼神阴沉得像居住洞穴多年的蛇眸一样的男子。是王家兵的率兵主将。常年在外养兵,不常回长安。听两人内容,竟然氏王瑾要拉拢自家父亲的幕僚。
不得了。偷听了个大瓜。
没想到王家内部斗争这么激烈。
王家家主怒的不是小儿丢胳膊,而是自己丢颜面。而王瑾更狠,竟然要做掉自己亲弟的脑袋上位。
沈灵姝啧啧称奇。
感慨后,又看到了旁边不待见的人。
“……”
说时迟那时快,沈灵姝脑袋一灵光,立马张嘴咬住人的虎口。狠狠一口。
趁人松手刹那,转身就跑。
还没跑出去,便被一只大掌捏着后颈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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