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武侯只是各自忙事,不予理会。挑事的自讨没趣,只能悻悻到一边。
*
裴曜是买官进来的。起初,武侯们也是不屑好笑。这种累死累活的官,怎么还有人要买进来。特别是看见人的面貌时,这种疑惑就更强烈。
而随着裴曜到了他们武侯铺后,他们经常就会受到周围其他娘子的关照,送点心的问候征询的皆有。不用说,就是沾着裴曜那张脸的光。送东西的既有住在周边的小娘子,也有平时处公事帮了一把的花楼楚馆的花娘、歌姬……
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事。寻常小娘子和花娘也罢,裴曜竟然还攀赴上了长安第一贵女文清郡侯的嫡女。
武侯们怎么不叫一个嫉?
武侯们本期望着他们嫉恶如仇,最厌权势的武侯长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谁知刚开始待人也是肃面黑脸的武侯长,在带着人处事几日后,向来不苟言笑的武侯长,被其他武侯们发现了对裴曜处处赞赏有加。
甚至前不久关于裴曜的一个报案。武侯长竟然亲自出马。
武侯们虽有不满,但一来武侯长暗中警告着不让他们乱来,二来,虽然没有武侯愿意承认,但他们心底都对这个比他们年轻快一两轮的少年,莫名畏惧。
顶多也只是口头上逞能,说说大话。
*
阴雨天。
武侯铺又有了案:醉花阁客人闹事,现已打了起来。
武侯们骂骂咧咧:闹事又是闹事,不就多喝几口酒打起来……打打打,打完不就了得了!
“要说这事,不该归官衙们管吗!这暮鼓还没敲,怎么啥事都塞咱们这里来。”
“得了别说了,到时候武侯长知道又要训你了。”
“俺不管,俺今儿歇了,谁爱去谁去……”
几个武侯边更衣佩刀,边闲话。
余光看见了裴曜已佩刀收整完毕,嘱咐了一声离开了。
“哎成,你先去看看。”一武侯应。
“得,不愧是武侯长看重的,干活就是比咱们积极……”
“你少说几句……”
“怎么少说,他这是既攀上了贵女,又巴结了武侯长,仕途顺着呢。”
“什么贵女,裴曜怕是已有心上人了。”一武侯紧张兮兮说。
“谁?”
“不知道,但我看见他随身带着个粉色的荷包。藕粉色,裴曜可宝贵着呢啧啧。”
有武侯见过裴曜独处时,随身携带着一个粉色荷包,且偶尔会摩挲着香囊想事。
武侯们纷纷猜测是心上人。这么一想,再加上裴曜冷冰子,从未理会过哪些献殷勤的娘子花娘。似乎经上次一事,跟那个贵女也没往来。也就好受些。
*
卫曜提前从收买的小乞丐口中,得知了那间闹事的花楼外,竟然埋伏了一些黑衣的怪人。
如此看来,不像是寻常闹事。
果然到花楼一看。现场已混乱不堪。
花娘们蜷缩角落。
堂内正中桌椅倒了一地,酒盏花瓶瓷器的碎片到处可见。数个似是醉醺的客人在互相推搡,斗殴。
正常的客人们被挤压在屋中各个角落,只因正门的位置都被打斗推搡的客人给堵住了。
裴曜踢开了大门。
一眼看见了个熟人。——人群中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太子。
太子正被随从护卫着,从人群中挤着往后门的位置离开。
卫曜眼眸一眯,留下了其他同僚处理现场。跳窗追寻太子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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