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陆嘉渺昨晚跳海威胁他这件事憋了一肚子火,要他真死了,陆家没送人过去,耽搁了什么老头儿肯定都怪他,虽然就算送过去了也是句见人就发抖的孬货。
但他没想到,这草包竟然真爬床成功了,他现在还记得今早陆慎接完电话那副开心又赏识的表情。
他妈的,不愧是婊子的孩子,生了张脸就是用来勾男人的。
都说藏家那位不近色,哪家没意思意思送过几个,但都无功而返,没想到倒让这废物草包得了。
要是他真攀附上了藏矜白,陆家以后还有他和他妈的位置吗?不得被这小杂种和他那疯妈拿去开妓院了?!
陆祈安越想越气,又加上一向恨不得跪地上听他话的陆嘉渺敢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了,他支开他爸就在这儿等人,等的就是收拾他一顿。
晚宴虽然是陆家办的,但不是顶着个“陆”字的小猫小狗都能进。那个私生子连血统都是脏的,他有什么资格?
但陆慎非说,爬上了藏矜白的床,一张请柬算什么?
等看到鹿嘉渺真的握着张请柬出现在这里时,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幸好他还留了后手,他把霍斯免留下来了。
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而且藏矜白回国,对陆家是救命稻草,对其他人可就不是了。
霍斯免自小在藏家的锦衣玉食里长大,能接受到头来一颗子儿都分不到吗?
“陆祈安,”忽然,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一直曲腿靠在墙上穿着懒散西装的少年掐熄烟道,“一根烟的时间到了。”
“我警告你,”短短片刻,陆祈安的表情就像演了一场宫斗剧,最后才为了维持少爷体面似的松开了鹿嘉渺的衣领,看着被吓得呆呆愣愣的鹿嘉渺满意道,“你最好在这儿等着我,等晚会结束我心情好,或许能少给你玩儿几个花样。”
啊啊啊——
鹿嘉渺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的纯情剧本里哪有这些?
那个人就像荆轲刺秦王似的,目眦欲裂地就冲过来揪住他了,揪住他后也不说话,就盯着他一顿恶毒眼神输出,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表情就像演了一场宫斗剧一样。
仿佛在想用什么方法弄死他又快又惨。
而且周围分明那么多侍应生,所有人却都当没看到似的。
果然,在事业文里,权利即一切。
他这种丢海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鹿嘉渺又觉得没意思了,他的挣扎有用吗?他的爱情有用吗?
没有的,他还是会被万恶的资本家丢海里喂鱼。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果然,又觉得自己要死的鹿嘉渺,在陆祈安直起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然后在陆祈安错愕的眼神中,把他的温莎结扯了下来,丢到地上,恶狠狠地踩了两脚,还恶狠狠地盯了回去,“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扯衣领子?你不知道这种蓬蓬花很难理的啊?”
鹿嘉渺穿的就是件白色胸前带叠花的小衬衣,塞进修身西裤里,像个小王子一样。
他觉得这套衣服好看,出门前特地在镜子前小臭美地理了许久。
现在真是气死鹿了。
“你!”陆祈安几乎瞬间被点炸了,他觉得不是陆嘉渺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原来恨不得跪地上给他舔鞋的小婊子竟!然!敢!扯!他?!
他瞬间不想维持什么风度了,咬牙切齿就又想去抓鹿嘉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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