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常,他或许会直接转头和先生解释一番被拍到的严重性,但此刻他沉默了。
不知是现在的思维转变还是怎么,他总觉得……这话里藏着暧昧的气息。
仿佛不是在问他可不可以拍,而是在试探……他是在介意被拍吗?
鹿嘉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在这些事上发散思维,他抓住安全带,紧张一样吞咽了两下口水,背对着藏矜白匆匆点了两下头后连忙打开车门下车了。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忽然想起自己的包没拿。
副驾的车窗是关上的,他只能绕到藏矜白的车窗旁,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我包。”
藏矜白好像对他的一切乱七八糟的行为都很淡定,此刻也一样。
没问他为什么神情闪烁慌慌张张,鹿嘉渺问他要包,他就把包递给他了。
“谢谢先生!”先生的视而不见让本就晕头转向的鹿嘉渺自在了不少,他抱着包恨不得给温柔体贴的先生来个深鞠躬,就听藏矜白道,“走近一点。”
“!”鹿嘉渺惊诧抬头。
周围人声喧杂,匆忙拿包的时候觉得只是短短一瞬,但此刻停在车边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慢到稍微耽搁一会儿就感觉那群记者会看过来。
鹿嘉渺虽不知道先生要做什么,但最想想到的竟不是拒绝,而是怕他被拍到。
藏矜白似是看懂了他的疑问,开口提示道,“额头有东西。”
鹿嘉渺连忙抬手揉了揉,动作很快,“还有吗?”
藏矜白透过车窗仰看着他,少年连发丝都被阳光照得很柔软,“还有。”
鹿嘉渺怕自己胡乱找不准位置反而耽搁更多时间,只能目光匆匆浏览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镜头对着他们后才把头微微朝藏矜白车窗低下一点,小声催促道,“要快一点。”
藏矜白抬手探出窗,手掌贴住鹿嘉渺额头,没取下什么东西,只是用掌腹轻轻揉了揉他额头打盹印出的红痕。
藏矜白掌心凉,却莫名像在鹿嘉渺额头覆上一团灼人的温热。
停住的车旁依旧有来往的车潮,两人之外依旧喧嚣吵闹。
但这瞬间,时间就像暂停了一样。
鹿嘉渺仿佛暂时忘记了镜头,只呆呆俯身,任由藏矜白的手贴住他额头。
这一刻的感觉太奇怪了……两人仿佛躲在聚光灯的暗处,做了一个短暂又暧昧的告别。
“好了。”藏矜白只轻揉了两下便收回了手,鹿嘉渺额头上的红痕是淡了些,但脸和耳朵却泛起了红晕。
“我可能有两天不回家,”藏矜白这才交待正题,“会换成别人来接你,可以吗?”
鹿嘉渺现在只觉得额头烫烫的,胡乱点了点头就抱着自己的包走了。
直到坐在化妆间鹿嘉渺都还有点儿心绪不宁。
连化妆师的小刷子扫过他额头的时候,他都还觉得藏矜白掌心覆上上面的感觉还在。
现在比刚才冷静了点儿,在这样高频率的暧昧引导下,鹿嘉渺忽然怀疑……先生不会是故意的吧?
因为自己说不想被拍到,所以他故意找了个借口,反驳了自己的意见。
他知道先生偶尔会变得恶劣,但没想到先生竟还有叛逆属性!
幸好这些私人情绪在进入角色后都淡忘了,今天羌笛姐也在这边拍戏,早上发消息和鹿嘉渺说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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