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能联系道符合条件并且十年前曾在福利院从事过的人的联系方式都留下来了,您看您是亲自来还是——”
“等我回去。”
给江律彦的地址是昨晚鹿嘉渺做梦的时候嘀咕的一个福利院。
他看上去情绪十分抗拒,并且一直在叫一个叫“瞿叔”的人。
他知道鹿嘉渺不是“陆嘉渺”,但他的身份和曾经的遭遇依旧复杂奇怪。
藏矜白本对鹿嘉渺的身份无多兴趣,他从不在乎鹿嘉渺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可昨夜的事让他深觉,这小朋友或许遭遇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他整天开开心心地藏着不露,可抱着人小心翼翼说出那句“我只有你了”时,能把人心脏刺疼。
“喵~”口袋里被吵醒的小猫一直在叫唤。
藏矜白垂下眼看它,似乎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叫唤声瞬间小了许多。
藏矜白似发现了什么,忽然抬手摸摸小猫脑袋,语气恢复温和,“安静点儿。”
鹿嘉渺等了一会儿,见藏矜白不再打电话,才走近小亭子。
和刚才他在亭子外感受到的低气压不同,藏矜白侧头看他时眉目依旧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又脏脏的。”藏矜白看着面前还穿着戏服的鹿嘉渺,抬指擦擦他脸颊上的污点,语调无奈。
鹿嘉渺刚才来得太急,连脸都忘了洗一洗了,现在抬起袖子又往脸上一抹。
藏矜白看着他自己操作过后的那半张脸,笑意更深评价道,“嗯,更脏了。”
“!!”鹿嘉渺忽然发现这人咋蔫坏呢。
鹿嘉渺丝毫没察觉出来藏矜白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等采了果子回来,他又要去拍戏了才想起来藏矜白今天中午接到的电话。
“先生……是有事吗?”
藏矜白坐在长椅上用果子逗猫,语调随意,“小事。”
真的有事!
鹿嘉渺后悔极了,“先生,你还是回去吧。”
在小猫爪子快要扒拉上果子的瞬间,藏矜白合上了手,猫扑了个空。
他抬眼看向鹿嘉渺,“怎么了?”
“我已经采到果子了啊,现在开心到爆炸。”鹿嘉渺顶着他那张脏脏的小脸笑得明媚,“先生现在回去,我就不会舍不得了啊。”
亭子透进的午后阳光把鹿嘉渺的笑意照得明媚。
经过昨夜的事,藏矜白总觉得鹿嘉渺藏着情绪让别人安心的笑容比他的眼泪还刺眼。
鹿嘉渺知道是因为自己昨天太黏人了,先生才不回去的,他说服道,“我今天会拍戏到很晚,肯定没有时间陪你。还不如先回去处理事情,要是提前一点,问题早早就解决了呢?那下次我想你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抽出时间来看我。”
鹿嘉渺并不知道他的措辞无用。
有用的是他弯着装作无所谓的眉眼。
的确应该早早解决。
藏矜白摸摸他脑袋,“再陪你一会儿。”
*
藏矜白是在鹿嘉渺去拍戏后返程的,下午的戏密集,鹿嘉渺忙着就会忘记情绪。
晚上回到房间,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但那种别离的感觉还是突然泛滥了上来。
毫无征兆的,忽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小瀑布下拍戏太久,鹿嘉渺还觉得脑袋有点儿晕乎。
他仰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对话框停留在下午吃饭时他发出的最后一个[拜拜小兔/]表情包上。
鹿嘉渺翻阅了一会儿通话记录,忽然指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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