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被那么一点,才惊于藏先生怎么知道那个私生子性情大变过?!
……
陆慎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见藏矜白始终语调如常,不恼不怒,连陆祈安都悬着一口气把自己觉得异常的蛛丝马迹都说了。
这些异常原来不觉得,毕竟谁都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到底怎么样,但如今细细摊开,他们才惊觉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期之内变化那么大!
两人联系起之前霍媛敏说过的话,已经她说那些话的来源——陆嘉渺那个在精神病院整天哭哭笑笑着说她儿子已经死了的疯妈……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忽然在陆慎脑海里萌生了——如果……如果这个陆嘉渺并不是藏先生身边那个……那么这个秘密岂不是可以成为他的保命符!
依照藏矜白对那个人的重视程度,尤其那人又是公众人物,决计容不得出现异议……陆慎的眼神开始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你也觉得是那样对不对?”藏矜白徐徐起身,将鞋底在昏死的陆祈安手背上蹭干净,才居高临下垂目看着正准备起身跟他进行谈判的陆慎。
“……”陆慎没想到藏矜白能那么快就猜到他心中所想,但把柄在手还是多了几分底气,“藏先生,我——”
“你还有很多机会,”藏矜白屈尊俯身,目光落在陆慎身后的棺上,慢条斯理道,“陆先生,我想接下来你会有足够的时间这里弥补他。”
——几声惨叫和嘶吼后,他们被永远关在了这间放置着罪恶的太平间。
逝者或已安息,但就算守着个虚假的空壳,他们也该在没日没夜的惊恐中赎罪。
*
藏矜白回到家中时天色尚明,但客厅里却没人影。
平时听到开门声就会哒哒哒跑过来的小朋友,现在不知道躲在卧室干什么。
藏矜白看过客厅监控,知道鹿嘉渺没有出门,蛋糕吃到一半就跑进房间再没出来。
他手里拿着给他新买的礼物,听说是现在小孩儿都喜欢的限量款乐高,因为亲自排队才姗姗来迟。
卧室的门半开着,像是进去的人匆匆忙忙。
今天天气好,本该洒满阳光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去却漆黑一片。
藏矜白猜测他可能在睡觉,脚步和动作都放轻了些。
只是才推开门,就看见立于落地窗前半裸着背正在拉扯身上穿着的长裙的鹿嘉渺。
地上堆叠散乱着各种衣裙,鹿嘉渺很白,白到在这方光亮昏暗的空间里,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静谧又亮眼。
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式长裙,像鱼尾闪着细碎的光亮,拖延到地上。
欲坠不坠的上裙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像明与暗的交界线。
像诱人捕捉的精灵。
鹿嘉渺不知在弄胸口的什么,但明显耐心告罄,不太专心,听到一点点声响就转过头来,细细的肩带垂到手肘。
窗帘没拉好,从缝隙间透进一抹光,洒在鹿嘉渺侧脸上,明媚非常。
他先是呆了呆,然后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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