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胆大包天之人也陌生至极。
他在脑海里思索着情况,周身气势沉静下去。
而被吓了一跳没敢出声的刘操等了片刻,只见卫光启再没有其他反应,便以为刚才感受到的摄人气势只是错觉。
也是,他手下的艺人,就数这小娘炮长得最好,一个男人,长得比小姑娘还好看。
但空有美貌,性格却最唯唯诺诺,愚蠢好骗,没有半点脾气,哪里会有胆子反驳他!
定下神来,刘操继续骂了几句,又缓下神色,熟练地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光启,我也是为你好。你知道的,我手下这么多艺人,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这么好的机会,我就只带了你一个人,你要理解你刘哥的苦心和期望啊……”
并没从周围景色与房屋构造中感到任何熟悉的感觉,并且面前说个不停的泼皮穿的衣服、包括他现在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陌生极了……
桩桩件件,登临高位多年、意气风发的礼部侍郎,心底也不由生出些惊色。
本就心情不好,这人还撞上前来。
胆敢想将他与那风月之人一般卖了获取前程?
卫光启眼眸微眯,心里已经将面前这人的死状都想了不下十种。
他堂堂朝廷命官,自是不会亲自下场和眼前这粗鄙男子论长短,依他的经验,这般胆大包天、无赖泼皮、人性沦丧之人,还是交给刑部的同僚最为合适。
听说刑部最近又新想出了什么手段,审讯起来很是有效,回头便叫府里下人去刑部尚书李大人那里报个信。
一个人说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刘操不耐地看了眼手表,“行了,我苦口婆心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懂事了。现在这个点儿,宴会都过了大半,赶紧跟我进去。”
说着,他还伸出手来去扯卫光启的胳膊,想要将手揽在卫光启的脖子上。
卫光启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闪过不悦,反手便想将刘操的胳膊剪在身后,却没想到力量不够,反被刘操下意识的挣扎给推的往后趔趄了一步。
刘操震惊于卫光启居然还敢动手,甩了甩生疼的手腕,眼神阴毒:“敬酒不吃吃罚酒。”
俨然快要失去理智,也想动手。
卫光启没想到自己武力值这么弱……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对面人的身形,尖嘴猴腮,肚子还挺大,看着,还是比他壮实很多。
“你认识我?”
“知道我的身份?”他冷声质问。
尽管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相信……
刘操冷哼了声:“装什么蒜?没想到你还学会了恩将仇报?”
“你是什么身份?你忘了三个月前求到我面前,说只要我救你母亲一命,你做什么都愿意?”
“要不是我,你一个穷学生,借钱也借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母亲去死吧?”
这话说出口,他心里一点也不虚。
卫光启是他在街上偶然遇到的,惊为天人,只是他找这小子签约时还不愿意。
结果因为没钱给母亲看病,还不是最后巴巴地求到了他面前?
尽管,他只是个人出了五万块钱,暂时拖住了卫光启母亲的病情,并且以此哄骗这小子签了足足二十年的经济约。
不过,手术还没做,还要以此拿捏人乖乖办事。
培养艺人,若是走常规的路子,慢慢培养演技,去各个剧组混个眼熟,从配角步步前进,哪里有攀上高枝来得快?
因此,今天这个宴会,卫光启本来还不同意来,但一提到他的母亲和合约,哪里还不乖乖应下?
接下来的,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想到这儿,刘操刻意压下脾气,笑得“和善”:“走吧,跟我进去,听话。”
他没看见卫光启从他说出母亲之后骤然黑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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