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之遥每天都上班这么辛苦了,请我们过来坐坐也是百忙之中抽的空,我们哪里会怪他?”
“对啊,之遥,我瞧你这脸色苍白的,最近没休息好,婶子认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要不要介绍给你,这个老中医平时约都约不到,还是因为……”
“说完了吗?”晏之遥眼神都没抬,目光仍落在泛着光亮的手机上,声音淡淡的。
但这话一出,方才叽叽喳喳想要摆谱或是装作关心蒙混过关的一群人都闭了嘴。
晏之遥想到方才楚深和与他说,户部尚书吕容风也过来了。
前世的故人越来越多。
他语气带着几分冷到了极点的厌倦:“你们确实浪费了我时间。”
上辈子,就是这样一群人……冠冕堂皇、装腔作势、虚伪愚蠢,浪费了他多年时间。
只是前世,他还有家人,有那对将他视为全族希望、不由他偏离轨迹半步的名为父母的家人。
他们固守着世家最后的荣光,并且想贪心地将这个古老、腐败的势力继续绵延,选定了他为继承人,不愿接受世家注定没落的终局。
以生育之恩、养育之情,向他索取了一辈子的自由,推着他走向楚深和登基后,宣国新兴而起、蓬勃而发的对立面。
势不两立。
但上辈子,他最终还是挣脱了。
更别提这辈子,这群与他这具身体有点血缘关系,但事实上全然与他无关的所谓“亲人。”
“各位,既然安生日子不愿意过,以后便好自为之。”
晏之遥盯着手机上黑下去的聊天框,再没有多说一句的兴致:“晏之远,送客。”
晏之远一惊,他预估错了,他哥方才的笑是冷笑不成?
还真生气了?
他站起身,语气温和但强势地对着众人作了手势:“那就请叔叔伯伯婶婶们都回去吧。”
“之遥什么意思啊?”
“不是,把我们叫过来就为了吓唬这一句?”
几人吵吵嚷嚷着不肯走,晏之远神色冷了下来,直接伸手将人扯了出去,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抱着胳膊,眉眼间露出几分讥诮:“我说诸位,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还想和我哥再说道说道?”
“你们浪费了我哥的时间,知不知道?你知道我哥的时间有多宝贵?”
“晏之远你这个狗腿,晏之遥和你同父异母,你还真把人当你哥了?我们今天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下场!”
晏之远拍了拍手,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那您大概也是看不到的。”
“不是好奇我哥要怎么追究你们吗?”
“我哥心善,愿意高价买下你们手中所有的股份,给你们擦屁股……”
“他说,得让你们吃好喝完安度晚年,冀城冬暖夏凉,最是宜居,那里有一栋足足五百平的房子,应该够住了吧?”
买下所有股份……搬到冀城?
这是彻底断了他们收入来源的意思?
“放屁,老子不去!”
晏之远笑眯眯的,眼神带了几分与晏之遥类似的冷,便让众人说不出话:“我也觉得我哥这安排不妥当。”
他看向方才骂出声的中年男子:“三叔,您老当益壮,还能干事呢。我们集团正好要去缅甸那边开展业务,要不就您带队过去吧?”
骂骂咧咧的三叔,瞬时骂声憋在了嗓子眼里,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没再出声。
直接请保安送走了一群人之后,晏之远才又回到书房,无视晏之遥的眼神,眼眉弯弯地凑上前去:“哥,那群人被我赶跑了,一个个都经不起吓,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和我们作对。”
晏之遥没理他,反倒是行为古怪地捧着手机,似乎在和人聊天?
晏之远摇摇脑袋,将这个想法给甩出去,“哥,我刚看见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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