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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柠的小琴基本只摘残损或过密的老叶,确保养分输送,主干从下到上是笔直一根,也没有打顶,所以相当茂密。
他弯腰抱住时候,一边嘟囔一边扭,连带着小提琴形态的叶片跟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毕竟是陪伴了近五年的唯一生物,陆柠忍不住亲昵起来:“我的小琴,么么啾!哥哥爱你~”
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小琴足够支撑,他一定会直接整个人像是小猴子爬树那样地抱上去。
他还很困,刚才是强作镇定地起来,现在抱着小琴维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不动,堪堪入睡。
客厅贯通的餐厅,蒋明易拿着一杯水,眼眸印着他窄腰扭动的身影。
原本想等他自己发现,没料到他快睡着了。
蒋明易只得放下水杯,发出点动静,奈何毫无作用。
他起身走过去。
扑在小琴身上的人终于有反应,“唔?又做梦了?”
陆柠缓缓抬起脸,迎着阳光,被迫眯了眼睛。
他飞扑出来的时候没戴眼镜,困倦地扭头,正看到一道身影,“额……”
大脑急速飞转,好在他没有当做梦境,清醒无比地知道这是蒋先生。
什么!
蒋先生?
岂不是刚才看到自己在发癫?
新的一年,
新的社死!
蒋明易还没走近,就看面前头发毛茸茸的小动物被惊得原地起跳,随后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尖叫,慌里慌张,急中生智,扑在就近的沙发上埋起脸。
蒋明易倒是没靠近他,走到小琴身边,手掌拂过大叶子的边缘,语气如常:“小琴,新年快乐。”
沙发上的某人伸出一只秀白的手,拽过旁边的抱枕压在后脑勺。
蒋明易愉悦地浅笑,双手斜插在睡袍的口袋中,走到沙发边,坐在他的小腿处。
他刚落座,陆柠的膝盖并了并,修长的小腿往上翘起,给他让出更多位置。
蒋明易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的模样:“新年第一天,你要从摆烂开始吗?”
枕头下的某人发出闷哼:“不用摆,烂掉了。”
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轻软地搭上一只手。
“……?”
陆柠惊诧,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姿势好像有点熟悉。
前天晚上弄到最后面,蒋先生就是这样让他双膝交叠大腿并紧,宽大的手掌扣住他的腿,沉实的力道掐进皮肤里,然后……
陆柠:很好,比烂更烂。
让他与这款近百万的名贵沙发一起成为万年之后的化石吧。
未来的考古学家:
嗯?怎么这里有个人类?
算了不重要,这个沙发很值得研究下。
陆柠有点赌气,瓮声瓮气地问:“您怎么,怎么还在家呢?”
这是蒋先生家,这话很没道理。
但他管不了,没有一个社死的人能够忍住当场不发疯。
“今天大年初一,第一眼不想见外人。”
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隔着一小段距离,不算近。
语气也很平实,似乎是在说很平常的事情。
陆柠的脑门却开始走起跑马灯。
新的一年,第一个人要见他的意思吗?
真不愧是蒋先生,这么……的话,都能说的如此正经。
陆柠:
是我不好,我不该想歪了!
但真的控制不住啊!
更气了。
反叛人格上线,陆柠咕哝:“那您怎么不去大宅见爷爷?”
搭在腿后方的手掌根没动,微微抬起手指,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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