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对他做什么都不会被拒绝。
陆滇毫无退缩地回视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接着将衣服小心展开搭在被擦干净的木腿横连上,时不时翻个面加快干透。
木屋里只有几道船主人发出的鼾声,翻动摩擦衣服的声音,和柴火偶尔炸响的噼啪声。
阴雨天的室内很容易困倦,白葵很快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枕在陆滇的腿上,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插在他发丝里,偶尔轻抚过他白皙泛红的耳廓。
白葵小幅度翻了个身,感受到头下的双腿肌肉绷起,陆滇呼吸骤停,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他没睁眼,也没有坐起来,几分钟后再次睡过去。
两小时后雨势减小,又过去半小时,彻底停了。
窸窸窣窣,大部分人都休息好开始挪动身体自由活动,木屋内剩下的干燥柴火不多了,此时燃起的火堆只有之前的一半。
秦天阳之前就将裤腿和衣服上的水全部拧干,烤完后干得差不多,他优雅绕过火堆走到两人身边,无视陆滇摄人的视线,弯下腰语气轻柔将白葵喊醒。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自来熟,明明他们才认识没几天吧?从飞机相遇到今天满打满算不也才三天?
陆滇则完全忽略自己第一次见白葵就蹲下膝盖,硬生生求着人给他当助理那死乞白赖的事了。
他手掌从头顶的卷发往下移,在嫩生生的脖颈上贴了贴,白葵或许是被激到,往他腰腹间缩进去。
陆滇却完全没有心猿意马的想法了,掌心下的皮肉炙热滚烫,白葵脆弱的颈上脉搏鼓起略快地跳动着,明显状态不正常!
他赶紧将人从怀里挖出来,搂着肩膀推坐,这才看清白葵脸上潮红一片,薄薄的眼皮紧闭,眉心都皱出了一轮弯月亮。
没得到回应的秦天阳也察觉到不对劲,看见白葵的脸色后,立刻单膝着地伸出手背去探量他额头的体温。
“有些低烧,快把衣服给他穿上。”
挂在简易晾衣架上的上衣已经被烤干了,烘得热乎乎的,陆滇颤着手去拉白葵的雨衣拉链,突然绷着下颌转头沉声道:
“你避一下。”
“啧,都什么时候了,就许你看?”
秦天阳磨牙,垂下眼瞥了下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口,转身去角落里靠着了。
快速给白葵套上衣服,其实陆滇根本没分神去看,秦天阳说得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以为他至少会被白葵的身体吸引,可事实上,他的心全被心疼填满了,无暇去关注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欲望。
他将人抱在怀里,用冰凉的脸去磨蹭白葵漂亮发烫的脸颊肉,企图给他物理降温,似乎是觉得很舒服,白葵小动物似的追寻着那抹凉意,喉间发出黏糊糊的哼哼声。
提前出去探路的林双杞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前段被折得很尖锐,正串着条垂死扑腾的鱼。
雨势是停了,可天气还没有放晴,一时半会救援队肯定到不了,他们这么多人总要找点食物裹腹。
密林里他孤身暂时不敢去,只好在岸边浅水滩里扎了半天的鱼,才扎到一条,想烤给白葵吃。
没找到一进门就看到陆滇抱着白葵被一群人围在一起,脸上都带着忧虑,林双杞将木棍甩开,急步走上前,问陆滇怎么了。
得知情况后脸色铁青,林双杞狠狠一拳砸向地面。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他出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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