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的恐惧感让白葵咬紧牙关,特别害怕滑下去,但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是花魁啊,抓他干什么?他吓得也顾不上维持戏中人设了,颤巍巍睁开了双眼。
薄薄的眼皮掩盖不住晕红,也包不住眼泪,他边哭边抖,试探地往身下看了一眼,因为水质清澈,更显得好像有两倍高,河底浮动的水草如今也成了可怕的怪物。
顾平嘉没辙,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做了件蠢事,只能挽救性地将白葵的手臂交叉在他脖子后面,对吊威亚的师傅做了个口型。
高度缓缓下降,很快顾平嘉就单脚点地,落到了石拱桥的正中心,他往后退了一步,弯腰想把人放下来。
但白葵抓得紧,虽然搂在腿弯和腰上的手都被收走了,他仍然呈一个树袋熊的姿势挂在顾平嘉身上,裹在曳撒褶裙中的双腿凌空晃了晃。
顾平嘉白净的脸涌上血色,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碰他,就在他准备动作的时候,怀中一轻。
一个刺头锋眉的高大男人给白葵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拍着背安慰,冷得快要结层寒霜的阴郁目光直直落在顾平嘉身上。
“你强迫他的?”陆滇咬牙,喉咙挤出几个字。
见怀中人哭得打了个嗝,一直以来都温暖柔嫩的手掌也变得冰凉,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两只手举起,贴到自己衣领里面捂着。
“我没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恐高,下次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了。”顾平嘉上前一步,神色慌张,想亲自跟白葵道歉。
“呜呜...嗝,我好害怕啊陆滇,我们快走。”白葵一下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断续抽噎道。
“好,我们马上走。”收紧手臂,陆滇干燥的嘴唇寻到他哭湿的脸,在鼻尖落下一个炙热的吻,轻轻蹭过面颊,额头相抵,隔绝周围一切探视的目光,“不会有下一次。”
早在顾平嘉示意降下威亚的时候,陈导就喊停了录制,他没想到庄宋居然能找到这么符合他心意的人选,哪怕顾平嘉临时擅自做主改了这一幕的走向,他也没有立即喊卡。????
但陆滇冲过警戒线,直奔两人而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录不成了,今天终究还是要铩羽而归。
他视线移动,看到桥顶端正站在一颗树下的郭明凯时惊讶顿住,站起身就要上前,却被眼神制止。
郭明凯朝他摇了摇头,路路担忧地跑到陆滇腿边,踮起脚想看他的小葵哥哥有没有受到伤害,郭明凯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陆滇沉默几秒,点了点头,三人转身离去。
顾平嘉失魂落魄地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蔫了吧唧的,哪里还有开拍前那股高岭之花的气势,连助理喊他都没听见。
见主角退场,围观群众才慢慢散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亦或在网上和朋友八卦去了。
郭明凯和陆滇说的是可以把白葵带到他的休息室去,他有一张折叠床,还能烧点热水给白葵擦擦脸。
他在前面带路,陆滇避开崎岖不平的道路和碍事的石子,,脚步始终平稳,白葵靠在他胸膛上恍惚有种非常安心的感觉,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没有任何抵触就放任自己陷入睡梦中。
这次真的给他吓坏了,兼之他最近情绪波动起伏较大,身体也经常冷一下热一下的,早晨醒来甚至会感觉后背在出汗,人比之前要脆弱很多。
这一睡就过去了五六个小时,窗外已经暮色蔼蔼,笼罩着烟蓝色。
白葵掀开柔软的毛毯,坐起身,好奇地打量周围。
这个地方他没见过,好像也是建造来拍戏用的,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就是比较空旷,圆圆的红木桌上还摆着烧水壶、充电线等日常用品。
“嘎吱。”有人推门进来。
身量有点矮,脸上还有婴儿肥,白葵撑起红肿的眼皮,高兴起来,看着那小男孩儿轻手轻脚跑过来趴在折叠床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