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块后面突兀建起个半圆弧,不仔细还看不到内里,但不知道是谁出来没有关好石门,跑近了,便能发现里面居然是向下的。
而出口通向的,正是山谷的竹林。
怪不得寺庙里的人可以轻易将掳来的“祭品”运送上山,甚至可以避开耳目,他们也会走栈道,但没猜错的话,只用作正常进出,从路明乾现在还没查到弘隐寺便可知道这一点。
身后人穷追不舍,但进了竹林,明显减少了大半,似乎有什么顾虑,让他们不敢再越过这条界限。
等到前方岔路出现路明乾骑马踏雪,带领一队金戈铁甲的身影后,追的人就更少了。
领头几人对视一眼,很快退回山洞,路明乾的副手只捉住了两个落单的黑衣人。
他眼疾手快将两人绑起来,防止他们自尽,在身上搜寻了一番,直起身冲马背上的人摇摇头。
弘隐寺的火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扑灭,反而沿着枯木与木质建筑蔓延开。
红彤彤一片,将头顶半边天都映红,即使他们在山谷里也能明显看见,像极了林荆岫记忆中的那个夜晚。
路明乾颔首,漆黑的眼珠完全不透光,一眼都不看两个黑衣人,只将视线落在林荆岫身上,居高临下,带着冰冷的审视意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人找到了?”指的是昏睡的阿茶。
林荆岫不答话,劲大到把葵瑕的手都捏疼了。
什么嘛,葵瑕好奇地看一眼,还是和从前一样吓人,脸好像还更臭了,有什么好看的?
在路明乾将视线转移之前,葵瑕才听见林荆岫开口,“对,这就是阿茶,我们要将人带回去。”
路明乾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非常疑惑,过了很久才点头:“可以,先让她回家治疗,但我们会找她做口供。另外,我想,你也应该和我们走一趟。”
有过前车之鉴,林荆岫自然不可能再和葵瑕分开,他态度强硬,看起来路明乾也恰好有要事在身,没工夫和他过多交涉。
只说过两日会登门拜访,便带着人上了山。
黑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连着在林荆岫腿上踢了好几下,被葵瑕搂住脖子亲热地梳理鬃毛,哄了半天,才肯让他上马。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不确定周老汉有没有照顾阿茶的能力,林荆岫给店小二塞了一包碎银子,把阿茶送回家后,立马请来了坐堂的大夫给她看病。
他则回到房间,打来热水,像在蜀栗村时那样,让葵瑕坐在床上,蹲下身轻轻按揉他今日使用过度的足底。
葵瑕撑着头看他在烛光下也冷峻不染温度的脸,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好像就是从遇见那个什么车骑大将军开始的。
“诶,黑老虎。”他挪了下脚趾,不让林荆岫碰,“救回来阿茶,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我很高兴。”林荆岫捉回那几根调皮的圆润脚趾,仔细洗净,用帕子擦干,穿上暖和干燥的袜子,塞进被子里,然后他站起身,盯着葵瑕的眼睛,情绪难辨:“我回答你了,那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葵,为什么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很想知道吗?”
“嗯,很想。”
发带早就在被追赶的中途掉落了,此时葵瑕躺在枕头上,如云乌发堆积在枕面,更衬得他玉骨冰肌,像美貌过盛的精怪,也说不定是画中仙。
他侧过身,觉得好像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之前不提,只不过怕林荆岫不能接受他的真实身份而已,便隐去那部分,开口道:“因为你曾经对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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