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泥土散落,混着绿萝盆里的水,湿漉漉的脚印踩得四处都是,脏兮兮一片。
宋也没有见过江母,原文中虽提起过对方的粗鄙,寡廉鲜耻,但远远没有直面感受来的令人震撼与深刻。
江吻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吗?
“宋也?!”
江母迟来地发现了来人,“你终于来了,那个贱人不让我见你,你……”
她眼睛一亮,下意识扑过去,宋也没反应过来,肩膀被杜乐衡一揽,带到了身后。
杜乐衡挡在宋也面前,江母不得不急刹车,跺脚不满地骂:“你干什么?挡着我和我女婿说话了!”
她抬头,想要跟平常一样把那些多管闲事的人骂得狗血淋头,却没想到话道嘴边时,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太像了。
面前这个人太像她的孩子了。
江母不是没有母亲爱孩子的本能,只是她那为数不多的爱给了第二个孩子江达赫,剩下的,又给了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第一个孩子。
“杜乐衡,你先走吧。”
宋也从杜乐衡身后走出,可江母已然无暇顾及他,下意识抓住杜乐衡的手臂,急切地喊:“杜乐衡?你是乐衡……”
是了,这就是她的孩子!她漂漂亮亮,体体面面长大的孩子!
杜乐衡不明所以,但仍对这个撒泼的妇女没有好感,他甚至有几分明白为什么江吻会对宋也抓得那么紧。
唯一的光和救命稻草,谁会舍得松手?
他礼貌又不容拒绝地把江母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下,“您好,我是江吻和宋也的上司,您认识我吗?”
江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狼狈,她慌里慌张地用手去梳理因为叫喊撒泼变得凌乱的头发,整理衣服,“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那贱……江吻也在你公司里上班吗?”她紧张地问。
杜乐衡嗯声,目光透过面前的江母,看向沉默地走到门前,去捡花盆碎片和绿萝的宋也,微微蹙眉,想上去帮忙,可又碍于面前不动的江母无法上前。
“是的,不知道您现在找江吻和宋也是为了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他依旧保持着礼貌。
江母用欣慰、激动、欢喜的目光看他,这让杜乐衡感到怪异。
“我,我就是想来找他们要点生活费,家里过不去了,他弟弟要上学,他爸也病了,我平时打零工赚不到钱,所以过来找江吻。”说到这,江母的表情变得憎恶不耐,“你说说,他不理我,把我关在外面,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吗!”
“江吻给过你很多钱。”宋也冷不丁开口。
他抱着那颗奄奄一息的绿萝,站在家门口,朝江母说,“江吻跟我在一起四年,给了你将近一百多万。他自己身上没有放一点钱。”
江母语塞,“这,这都是他该给我的……”
“这位女士,不然您先回去,我跟江吻和宋也商量一下,如果他们确定是不赡养您,我会帮您的。”杜乐衡在江母下意识要撒泼时,眼中闪过不悦,语气平常。
江母惊喜道:“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孩子,不像他们,白眼狼……”
对方没有丝毫怀疑,反而让杜乐衡心里那股感觉越发强烈,可惜他找不到源头,他注视着面前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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