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屏松开宋也的手腕,又端着药要喂。
不料他手还没舀起药,宋也便把碗抢过去,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也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趴在床沿边,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
他没想到药会那么苦!一口气喝完,还有呛在嘴里的半口,难咽得要命,还好不烫,不然他真是要完了。
魏屏也没想到,他愣了会儿,见宋也已经在干呕了,下意识把人捞起来,单手搂住,顺手拿了小桌上拇指大小的花糕塞进宋也嘴里。
花糕入口即化,甜味清淡,宋也短暂地停下咳嗽,然后咳得更厉害了。
噎到了!宋也真想给魏屏一耳刮子,成心的吧,现在都忍不住要杀他了。
而魏屏难得无措,蹙起眉头,心道怎么就那么娇气,不然打晕算了,晕了就不会咳了。
好在下一秒之前伺候宋也的丫鬟晓月耳尖地听到声音,急匆匆跑来,推开门见此情形,熟练地倒了温水,推开魏屏慢慢给宋也喂水,又轻拍后背,柔声安抚,动作一气呵成,有条不絮。
魏屏被挤得往外站,像根木头。
等到晓月把宋也伺候好,才给了魏屏一个眼神,让他跟自己出去。
“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小姐咳嗽?喂药怎么能不备好蜜饯和清水?”晓月呵斥道。
魏屏低着头,闷不吭声。
晓月看着他就来气,“你要是伺候不好小姐,等小姐病好了,就回你的乡下去,免得在这里碍眼,要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对小姐有益,这辈子你都见不着小姐!”
魏屏还是不说话。
晓月把自己气得够呛,一甩袖子,怒气冲天地走了。
等她走后,魏屏才慢吞吞地看向廊外,春光明媚,冬日枯萎的花草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魏屏心想,真娇气,不是有花糕了吗?还吃什么蜜饯。
.
半月后。
缠绵的雨水暂时消退,日光灿烂,温度骤然升起,不少人已换上轻便的薄衫,街市道中,难见穿披风厚衣之人。
京城今日格外热闹,因为孟大将军孟知因班师回朝半月,终于要在今日抵达京城!
众人翘首以盼,百姓自是于路上徘徊,不少名门淑女与随家中兄弟坐于茶楼酒馆之上,半掩木窗,期盼着见这英雄一面,寄托心意,即使人已有婚约,可谁知这婚约到底成不成呢?
“要我说,侯府小姐就该识趣儿些,早退了跟将军的婚事,将军本就从小没跟她见过,知不知道这婚约还是一回事呢,强买强卖算什么,谁不比她宋也强。”
一女子忽然与友韋伯日免霞贈枂煷人说道,嘴里满是对孟知因的爱慕与敬佩,以及对宋也的嫉妒。
“话不能这么说,或许将军喜欢她呢?”友人回道。
女子兄弟则是道:“你管人家怎么着呢,是你,你退吗?咱们家也高攀不上孟将军啊。”
“哥!”
女子恼火,正要再言,忽听“啪嗒”一声清脆的关窗声,下意识抬头,看见坐在侧前方的那桌丫鬟站起身在关窗。
那婢女身形修长高大,比她哥还要高一些,脸生得也有几分英气,冷冷看过来,吓得她一时无声。
“……咳咳……”
弱弱的咳嗽响起,那高大的丫鬟重新坐下,身影不见,女子彻底噤声。
“小姐身有不适,今日便不该出门,孟将军回京,若有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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