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高一米,长近两米,通体蜡黄,颜色却不深,近看还有种通透感,宋也摸了摸,冰凉。
附近没人,偶有鸟雀飞过,枝叶摇晃,宋也坐在石头上,跟555聊了会儿天,困意上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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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走累了,咱们就歇歇吧。”尖细的嗓子带着担忧,在林间某处响起。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下山的路上,看着不过寥寥数人,皆围着中间一裹着深蓝披风,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上。
男子目如寒星,面容俊美近妖异,浑身气质冷得叫人望而生畏,可他不时掩唇咳嗽,肩膀抖动,帕子拿出,是点点血迹。
他身旁穿着常服的年长太监面傅粉,估摸有五十岁上下,翘着兰花指,忧心忡忡,看到那帕子,急得不行,“陛下呀,您可别倔了!那老道叫您步行下山,就是故意戏弄您,说不定他本就没本事!”
男子失笑摇头:“我也没说我要听他的。”
高公公怔愣:“那您这是……?”
“只是想看看景罢了,山下桃花也开了,我幼时来还曾见过,方才坐轿上山,似乎还看见了纸鸢,真是漂亮。”男子道。
高公公闻言,伤感又愤恨:“要不是那歹毒的刘氏人!您又怎会变成这样!”
刘氏便是当今皇帝的外家,借着扶持幼帝的名号,把持朝政近二十年,把这天下占为己有,甚至在宫内虐待、欺辱幼帝,这小二十年,幼帝从三岁的孩童长到如今,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不得不四处寻医。
“都过去了。”男子反而安抚高公公。
他捏着手里的帕子晃了晃,垂眸去看,血点在白色的丝帕上像散落的梅花。
男子轻笑:“他们都会比我死得早。”
“在我死之前,这天下,没有人能越得过我。”
闻正真于高处遥望一切。
他是天子,是这天下的主宰,他不会允许,也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
“是。那些该死的人,早该死了。”高公公自是附和闻正真。
他自卑微处便开始侍奉闻正真,二人相伴多年,关系非比寻常主仆,高公公如今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却不想闻正真身体比他还差些,心痛难忍,恨刘氏族人不比任何人少。
扮成普通侍卫的锦衣卫等人不敢说话,低着头守在闻正真附近,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一行人又往下走了一段路,闻正真便咳嗽不已,早些时候倒春寒,他生了场病,如今身体并未彻底养好,只是听说张道士云游归来,便亲自来了一趟求医,没想到依旧是无功而返。
“这张道士拿乔,改明儿咱家再来一趟,陛下就不要来了,免得给他脸面。”高公公劝得闻正真答应歇息,边走边道,“您幼年生了场病,太后娘娘虽嘴上说救命药是从张道士手里拿的,可谁知道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高公公没有说完,如今闻正真当政,清除外戚,太后自然也成了架之高台的人,她作为母亲,向着的,却不是闻正真,如今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还想要给闻正真选妃。闻正真被磋磨多年,还被刘氏族人下了慢性毒,如今病入膏肓,想要求医,可惜遍寻名医无果。
前几日,太后忽然说有个道士姓张,人有神通,近日刚回京城,幼年时闻正真生急病,太医都称无药可治之时,是张道士主动请缨给了救命药,才救了闻正真。
他们虽仔细查过宫内太医院备书,闻正真于六岁那年的确生过重病,又查到那张道士的确有本事,可谁知道,现在太后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张道士又到底是谁的人。
闻正真笑而不语。
高公公絮絮叨叨,直到走到某处,锦衣卫忽然拦下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观察片刻,才蹙眉走回来,为难地说道:“前面有……一女子似是睡着了,躺在石头上。”
高公公阴谋论,“不会是太后派来的吧?”不然这荒郊野地的哪里会有女子独身在此。
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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