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屏。”进门后,主屋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舒适的衣袍,约莫四十来岁,笑容亲和,见到魏屏后抬手打招呼,一副长辈做派,“你来了,快过来坐,我从八宝斋买了糕点,平日里你可是吃不到的。”
魏屏摘下扁帽,他卸了妆,面容清俊,剑眉星目,端的是少年风流气。
他扬起笑容走过去,先是喊了一声“孙伯父”,而后坐在中年男子对面,捻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讶异道:“还真是好滋味,我以前只听说过八宝斋糕点好,却不知道竟会这样好!”说着又吃了几块,速度快,急得呛到,不断咳嗽。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怜悯与鄙薄,面上担忧,提起茶壶倒水递过去,“别吃那么急,有的是,要是没银子,伯父可以给你些。可怜的,要是你爹娘还在,你怎么会沦落到这副境地啊!都怪那些人,面善心恶,害得你们一家阴阳相隔。”
魏屏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盏时哐当一声,似乎是被戳中心事,他眼中迸发出怒火。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以报我父母全家在天之灵!”他急急去握中年男子的手,“伯父,你定要帮我。”
中年男子摇头叹息,目光闪烁,“伯父肯定是能帮你就帮你,只是我身在官场,也自身难保啊,若是你拿不出证据,我也没办法啊。”
“不是已经将那户农家子女都找到了吗?他们能状告户部侍郎张澎,将张家拉下马,我家的事情也能顺势暴露出来,当今陛下圣明,必定会还我家一个公道。”魏屏道。
“还不够啊,毕竟,太后还在呢。”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若是……”
“若是如何?”
魏屏顺势踩中他的陷阱,“伯父你不必担心,有话就说,我永远感激你对我的相助。”
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不知你可否知道近些时日,孟知因在城郊外练兵一事?”
“略微知晓。”
魏屏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孟知因的行踪,思及此处,他思绪漂浮。
中年男子道:“是因为年后,陛下打算攻打他国,将先帝输掉的三城一地收回来。”
魏屏还没发问,他便又抛出巨雷,“可是,陛下心仪出征之人,并不是孟知因。”
孟家忠诚,孟知因也该是忠臣,可惜啊,名头太大了,帝王家,心思难猜,更何况当今陛下自小被当做傀儡,一旦掌权,必定要将一切掌握在手里,而孟知因,没有定数。
闻正真要培养其他人,他不可能一直只用孟知因。
“……依伯父之见?”魏屏怔愣后小心翼翼询问。
中年男子暗骂对方蠢,面上循循善诱。
“你不是潜伏在侯府吗?侯府小姐跟孟知因有婚约,你趁机……找点什么,让孟知因犯错……”
中年男子话语隐晦,说到此处又装良心不安,“唉,虽然这样做不好,可是为人臣子,总是要给陛下解解愁,况且陛下又不会真的对孟知因怎么样,再说……宋仁亲自下手杀了你全家,这是他们欠你的,退一步说,旧案翻出,侯府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他拍拍魏屏的手,意味深长道:“机会只有一次,到手了,就要掌握啊,陛下高兴了,才会有人愿意去翻案办事,我跟你其他叔父伯父,都想看着你重新振兴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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