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辞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醒来的时候,顾希琛正安然无恙的躺在身侧。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反手摸了摸脖子,但除了有些酸之外,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难道是在做梦?
程辞浑浑噩噩的掀开被子,光着脚尖落地的瞬间,大脑忽然一阵眩晕,下意识的就朝地面栽了下去。
身后揽过来一只手臂,牢牢的把他接住了。
“大早上就表演杂技?”
身后传来顾希琛戏谑的轻笑声。
程辞红着脸坐在了床上,紧绷着脚尖小声反驳:“刚刚就是突然头有点晕。”
“失血过多了吗……”顾希琛低下头皱眉沉思。
“啊?”程辞一脸茫然的抬头。
“没什么,我下次克制一点。”
顾希琛捏了捏程辞的脸颊,也不管他迷茫的表情,转身扯过卫衣套在了程辞的脑袋上,“穿好,起来吃饭。”
桌子上放着热乎乎的早饭,两碗红枣银耳羹,两碗豆浆,几个肉包子。
程辞嗯了声,乖巧的钻出一个脑袋,老老实实的套衣服。
纪零睡得正熟,张着嘴流了一枕头的哈喇子,被挤到墙角的霍延满头黑线,死死抱着怀里的小熊。
顾希琛觉得,他大概想用熊砸死纪零。
看在纪零目前还有用处的份上,顾希琛走过去,板着脸一脚把人踹到了地上。
“地震啦?!”
纪零翻身坐起来,一脸懵逼,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鸡窝一样。
说起来也怪,他们四个人加起来心眼儿都没半个。
在监狱里睡得是一个比一个熟。
“霍延,吃饭。”
顾希琛左手挥了挥,同时打开了一杯银耳羹。
霍延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纪零也收拾好了,懒懒散散的走来,上下打量着顾希琛的脸色,确认没有异状之后松了口气:“琛哥,早上好,看上去气色还行啊。”
顾希琛冷淡的扫了他一眼。
纪零做了个闭麦的动作,坐在霍延旁边,一边随意的拿起一杯豆浆喝,一边看向外面的闹钟。
“才六点啊,还早。”
霍延伸手够了个包子,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豆浆到了纪零手里,小家伙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抓着纪零的手就咬了一口。
“哎哟,你这小破孩子!”
纪零嫌弃的擦了擦霍延的口水,把喝掉了一半的豆浆放回去,“咯,不要了,给你给你。”
“我才不要你喝掉的东西!”
程辞盯着两人打闹,一边偷笑,一边啃包子。
顾希琛端了碗银耳羹放在程辞面前,又伸手挑出了自己碗里的红枣,自然的放进程辞的碗里,“喝这个。”
“?”
程辞瘪了瘪嘴,“主人,我不喜欢吃红枣。”
“听话。”顾希琛微微一笑,就是那笑意莫名的些渗人。
程辞一个激灵,乖乖的捧着碗喝起银耳羹来。
热乎乎的银耳羹灌进去,对胃确实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程辞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纪医生,他们什么时候换班啊?”
纪零算了算时间,说:“还有三十五分钟。”
程辞面色古怪的瞥了纪零两眼,欲言又止。
纪零无奈道:“怎么了?我的小天使,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琛哥可是要吃醋的。”
顾希琛冷眼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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