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开。
伴随着身体重重落地的响动,程辞歪过头睁开了一只眼睛。
顾希琛屹立在他面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然后扭头看向了被他临时一脚踢开的纪零。
“纪医生,你怎么……”
程辞揉了揉撞疼的手臂,看向纪零时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从地上爬起来的纪零手臂还紧绷着握住那把刺刀,但脸上的表情却全然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挣扎。
眼看他还要站起来扑向顾希琛和程辞,裴勋从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控制在了自己怀里,“纪零,你在搞什么鬼!”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不动了。
裴勋刚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就发现纪零忽然抬起右手的刺刀,猛的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裴勋睁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摁在地上。
纪零手心的握着的刀片擦过了自己的左手手臂,抽痛一声终于将刺刀脱手而出。
裴勋反应迅速的将拿把刀踢开了。
纪零因为痛苦而微微挣扎了起来,裴勋握住他冒血的手臂,气得狠狠磨了磨牙。
程辞散开了自己罩在房间内的滕蔓结界,黑着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希琛蹲下身盯着纪零打量了片刻。
纪零咬着牙,艰难地从嘴里泄出几个字:“琛哥,头、头顶……”
顾希琛眼神一凝,朝天空看了几眼,忽然一把拉开了纪零的两只袖子。
裴勋看着那两双瘦弱白皙的手腕上像是被什么丝线勒过的痕迹,一圈一圈的红痕甚至在往外冒着血珠。
顾希琛捡起地上的刺刀,起身看了几秒,忽然扬手劈向了纪零身后和头顶。
但那些位置明明没有半个人影。
程辞困惑地走了过来,裴勋也不知道顾希琛在搞什么名堂。
但跪在地上的纪零却深吸了口气,像是浑身都轻松了一样一屁股坐了下来,半瘫在裴勋的怀里。
“草!”纪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里还怀揣着劫后余生的紧张劲儿,气得冲头顶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孙子!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别躲在背后,见到你爷爷还不快出来打声招呼!”
程辞:“主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希琛目光还在四周打着转,“傀儡术。”
程辞困惑地抬起头:“傀儡术?”
顾希琛弯腰在地面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捡起几缕透明的,有些类似于钓鱼线的丝线,“这是一种比较独特的异能,用衍生出来的透明丝线束缚敌人,把人变成自己的傀儡,就如同木偶戏里的一样。”
程辞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忍不住抱住双臂,警惕的看向四周,“我们之前似乎也没得罪这样的人物吧?”
裴勋弯腰用绷带帮纪零包扎好,神色冷冽,“现在是他在暗,我们在明,怎么把他揪出来?”
顾希琛指尖摩挲着手里的丝线,闭着眼睛认真的感受了下。
程辞抱着手,也不敢出声。
顾希琛忽然睁开双眸,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动作迅速的砸向了窗口的位置。
那烟灰缸穿透了窗纸,“砰”的一声砸在了某样物体上。
程辞亲耳听到了窗外传来的那一声细小的闷哼。
程辞拉开窗户,看着一个人影倒飞出去,身体一路滑行,好巧不巧地栽进了果园里。
“啊!我的草莓!”
程辞抓住凭空生长出来的食烛,毫不犹豫地从窗口一跃而下。
顾希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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