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三地扔下来,没过多久,元彻也骑着黑狼下了城墙。
一名鬼戎兵跑至元彻跟前:“主子,城内的贼子清理干净了。”
元彻嗯了一声,眼睛里面的杀意和防备退去,挥手将长刀上的血水一甩,收刀入鞘。
京城一役,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守在身边的白狼回了队伍,沈之屿暗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些不着边际的杂念压抑,也欲离开,可他刚一转身,后颈处一阵钝痛传来,视线骤然黑了下去。
元彻腰一弯,手臂绕过对方的膝弯打横抱起,满意地接住人,瞪了眼目瞪口呆的鬼戎兵:“别干杵着,去拧两位太医来丞相府。”
***
沈之屿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
四周很暗,像是个夜里。
床帷外站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有两人弓着身低声说道:“这位……公子,丞相大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有一些外伤,已经包扎好了,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养上半月便可以完全恢复。”
这太医说话颤颤巍巍的,好似对面随时能一口吃了他。
元彻坐在上侧,一言不发地盯着太医,直到将太医脊背后的汗水盯出好几轮,才开口,带着怀疑口吻冷声问:“确定?”
“药方给我看。”
太医连忙交出写好的药方,房间内再一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头痛袭来,沈之屿的视线又开始重新模糊,就在他再一次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元彻说:“去熬,熬好了,你们自己先喝一份。”
***
沈之屿再一次醒来时,外头阳光正好。
但因怕让他受风着凉,丞相府内门窗紧闭,灰蒙蒙的一片。
止疼药过了药性,沈之屿是活生生地被疼醒的,喉间刚疼出一声哽咽,帷帐就被一只手掀开,元彻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
元彻是土生土长的北境人,身型高大,五官深邃且极具攻击性,侧脸肩颈手臂这些位置有刺有色彩神秘的族中图腾,他拧眉看了被疼得蜷缩的沈之屿一眼,转身出去:“来人,换药!”
侍女低头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后便离开,整个过程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其他东西一眼。
沈之屿靠在床边枕头上,看这架势,心知让他出去的话说了也没用。
元彻拿过桌上的药瓶和布条,轻撩衣摆往床边一坐,将沈之屿的左臂拉了过来。
“嘶……”
“忍一忍。”元彻略微放松手上的力道,“我尽量轻点。”
元彻垂着脑袋,认真细致地将沈之屿左臂上染血的布条退去,冷玉一般的臂腕上结了血痂,他在伤口撒上药粉,涂抹均匀,换上新的干净布条,然后就准备去掀被子。
沈之屿一惊,立即压着被角阻拦他的动作。
“怎么?”元彻放回药瓶,手撑着床边,将沈之屿困在了自己和床榻之间,“这三天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哪一个不是我上的药?”
沈之屿冷声道:“你守在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
“都说中原有一位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天下文人皆向往,堪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说,人还长得好看,连北境都家喻户晓。”元彻的手很不安分,刚得了空,又捻起沈之屿坠在被子上的一缕发丝把玩,“中原皇帝胆小懦弱,死得其所,大人以后干脆跟着我,可好?”
沈之屿:“……”
嘴上说着“可好”,眼里却毫无询问之意,只有满满的强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