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为蛮夷皇帝打下根基!到时候一把凿空了我们,他们不就可以坐享其成了吗!王爷,你自己心里想想,那蛮夷皇帝虽然是外族人,但他既然能从北境一路打到京城,区区礼国和民兵能压倒他?肯定是沈之屿和他算好的,假意落败,再一举拿下!”
李瞻这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沈之屿。
沈之屿冷眼看向赵阔,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的,”
“死病秧子,”赵阔指着他,额头处的青筋爆起,“发疯好歹看看在谁的地盘,咱们的死期还指不定谁先来!”
“是吗?”
沈之屿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感到怀疑,赵阔低头一看,一把冰凉的尖刀从心脏刺了出来。
那一瞬间,赵阔感受到的竟然不是疼痛,而是惊愕。
兀颜从天而降。
殿内尖叫声四起,所有的人都抱着头乱窜,李瞻更是被吓得从位置上跌落,蹑着双腿不住往后退。
“别……别过来……沈之屿!你竟然敢在这里动刀子,来人啊……来人啊!”
可院外一片安静,无人应答,更没有救驾。
兀颜拔出刺刀,带起一片血红,赵阔顺势跪在了沈之屿面前。
沈之屿在他面前蹲下,没有介意自己干净的衣袍被血打脏,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忽然露出悲哀的神色道:“你很可怜。”
“你在胡说,说什……什么?”
“刚刚是骗你的,你并没有背叛礼王,不然这么多年,礼国早就被啃噬干净,活不到现在。你甚至很聪明,也很懂得左右利弊,就算知道我在暗渡陈仓,一码归一码,明白将礼国糜烂懒惰的百姓赶上正轨对谁都好。”沈之屿说道,“可就错在借了力,把不干净的东西引了进来。”
赵阔喘不过气,喉间发出“嘶嘶”的声音。
“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错了,我有足够能力震慑住他们,他们是垫脚石。”赵阔一边吐着血,一边用尽最后力气转头看向抱头躲在椅子后面狼狈不堪的礼王,甚至挣脱开了沈之屿,往那个方向爬去,“王爷,臣没有……从没有背叛您……臣是想利用他们来让礼国……”
一箭穿心根本留不下多少时间,话没说完,便断气了。
赵阔死了。
李瞻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惋惜,他拼命地往后退去,丑陋无比。
“死人了……死人了……离我远点!来人啊!护驾!”
沈之屿将这一对君臣看在眼里,尽是可悲。
你震慑不住他们。
这是沈之屿未能给赵阔说的话。
因为礼王不是一个好的君主,就像上一世的李亥,无论有多么强大和清醒,都不能够。
失败的从来不是赵阔本身。
礼国落幕令人惋惜又啼笑皆非,而就在这时,角落忽然传出来一阵掌声。
一位躲在一旁的幕僚走了出来,在他的脸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不同于礼王求救的无助,仅仅是掌声,无数黑衣人聚集到了外面。
见将真正的敌人引了出来,沈之屿轻笑一声,从衣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匣子,毫不犹豫地拉开上面的扣环。
“轰隆隆!”
突变再起!
除了沈之屿,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巨响炸得一顿,李瞻当场被震晕过去,刚赶来的黑衣人也几乎被全数炸死!
礼王府外,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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