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站在一边,将耶律录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我去看看。”好半天,沈之屿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耶律录连忙横手拦在沈之屿的身前:“大人不可,”他顿了顿,又道,“小姑娘死了应该已经三天了,又在水里泡了一夜,样子……不是很好看。”
元彻看见沈之屿的肩膀在微微发抖着,其实,从在丞相府听到盈儿和魏喜出事后,一路赶来,沈之屿的状况都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元彻怕他全部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刚准备上前一步,就听见沈之屿简短有力地说了一个字:
“查。”
“你们拖得太久了,去查。”就像是在朝上下令一样,沈之屿说道,“加上之前那五起命案,从现在开始,三天之内,把凶手找出来。”
耶律录听见还要加上之前那五起,顿时有些心慌:“大人,这起命案和之前那的不……”
“耶律录。”沈之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是鬼戎军统领,该抓凶手,而不是考虑是不是一个人杀的。”
说完,沈之屿撩下帷帽的纱,挡住脸,绕过耶律录重新向前走去。
元彻一把拉住他:“别去了,剩下的交给他们。”
“陛下,盈儿虽然只跟了臣几个月。”沈之屿坚定地道,“但她终究是臣的婢女,为什么要怕她死后的模样?臣应该做的是接她回家,再把凶手找出来,替她报仇。”
这句话总算是透露出了沈之屿的情绪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
午时,鬼戎军换班,耶律录趁这个机会先去太医院找了点药,再回了一趟家。
他打开屋门,走到里侧,见温子远正坐在他的床榻上,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一身劲装,肩膀缠着浸出血丝的纱布。
温子远知道是他,这个地方除了耶律录,谁也进不来,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还要关我多久,我得帮我哥办事。”
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没有外人面前该有的天真活泼,很多人说温子远和沈之屿根本不像表兄弟,因为温子远身上找不到沈之屿办事的狠戾劲儿。
但他们若是在这时候来看,一定会大为震惊,并后悔自己说出的话。
耶律录没回答,带着药跨步走进。
温子远笑了一声:“我说,包扎也包扎了,我也没怪你那一箭,继续留在……”
话音没落,耶律录闪身过去。抓过温子远的手腕抵在床柱上,将后者半提起来:“你哥身边那个叫盈儿的小婢女死了,尸体今早从护城河里被打捞上来。”
温子远下意识地脱口“什么?”,随即冷静下来,道:“你放开我……又不是我杀的,你昨晚不是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吗?”
“你确实没有杀那婢女。”耶律录沉声道,“可因为她,你哥已经下令,要查她以及前五位官员的死因,我拦不住。”
温子远瞪大眼睛。
耶律录:“你什么也不肯说,是觉得,以你的能力,能瞒你哥多久?”
作者有话说:
元彻明着sao
耶律录闷着sao
不愧是师兄弟(此处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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