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臆想。”这一席话说得沈之屿自己都要信了。
“借大人您说过的一句话。”元彻道,“是不是,不是嘴说了算。”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沈之屿退后拉开距离,元彻戛然而止,在人还没开口时就道:“直接进来。”
卓陀低着头走进:“陛下,温小公子无大碍,骨头也没有伤到关键处,但属下发现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其实在背上,看伤口是鬼戎军特有的弩\箭所刺。”
元彻刚才根本没有动他的背!
沈之屿猛地回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又闭上了。
元彻看到他这个细小的动作,帮他问道:“他和鬼戎军交过手?他最近在和耶律录鬼混,鬼戎军不都认识他?”
卓陀有些为难:“这……属下就……”
“行了,伤口严重吗?”
“有一点,伤口没有及时好好处理,有些发炎了,不过也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元彻点头,望见沈之屿的神色也好了下来:“不死不残就行,去殿后候着。”
卓陀领命先走,元彻则垂眸看向沈之屿。
数日的劳累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让沈之屿病气加重,他还能好好地挺直腰背已经是咬牙坚持了。
他们都很累。
元彻站起来,眼神憔悴又坚定,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沈之屿,朕非常理解你有你自己的考虑和想法,也会非常尊重你的选择,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朕也会好好收集证据来证明你就是在骗人,咱们要纠缠的日子还很长。”
“随你。”沈之屿神色不改。
“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各办各的。”
巍峨皇城砖瓦雕塑奇异,巧夺天工。
日头已滑至天空当头。
并不让人意外,接下来的五天,元彻都没让沈之屿离开过皇城。
大梦一场,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才结束黄巾贼叛乱的时候
元彻还是老样子,忙完了每天的政事就会回来陪沈之屿吃晚饭,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尴尬也好。
沈之屿表过态,希望他不要来了,元彻听后沉默地放下碗筷,当夜果然没来,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晚,后来沈之屿逐渐开始昏昏欲睡,这不正常,他从来没这样嗜睡过,应该是吃食上被动了手脚,有一日他强撑着没有睡,发现半夜元彻偷偷摸摸地跑了进来,坐在他身旁,什么也不做,只是把脸埋进自己手里。
肩膀微颤。
等元彻趴在桌上睡着后,沈之屿起身,轻手轻脚地坐去他面前,看着他。
少年狼王人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深夜里,却像位孤独、又不肯承认不肯服输的孩子。
元彻现在也才十九二十岁的年纪,别家公子可以在父母的照顾下无忧无虑,肆意年少,追求自己喜欢的小娇娘,他却得扛起李氏江山的烂摊子,压抑心中情愫。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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