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杨伯仲有些头疼,看自己多年的好友,“行吧,,我记得你家还有个小女儿没有定亲,是不是?”
“你想做什么?”
“你既然说沈之屿没有牵挂,那我们就送给他一个,让你家女儿想办法给他生个孩子,丞相正房夫人,一点也不委屈她。”
杨伯仲负手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这院子很大,大到可以住下大楚极为尊贵的杨于王□□大家,大到让他殚精竭虑一辈子。
这院子也很小,小到只能装下这四家人。
杨伯仲其实很能理解那些朝中那些年轻人的想法,年轻嘛,他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心里总是想要为天地立心,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将自己的姓名载入史册流传千古,可古来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几个人?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老啦。
只想要自己家里人好,儿孙绕膝平安,远比所谓的流传千古更加重要。
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清除他的一切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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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郁林苍翠,树林婆娑。
嗖
一队身着黑衣的身影在这些树林间穿梭,身轻如燕,就连缓缓下落的竹叶都能成为他们脚下的踏板,以此借力,跃出五步之外。
为首者双目似鹰,一边带队,一边仔细地查看地面的情况,当他看到地面那间小小的屋子时,抬手落下。
李亥蹲在别院后面的小溪边,正将堆积了半个月的衣服亲手洗净。
洗着洗着,他忽然脾气上头,扔开手中的皂角,额头爬出交错的青筋:“都是废物!叛徒!”
盈儿死后,就是影十四在照顾他的起居,可自五天前,影十四就没来了,不来就不来了吧,还连个招呼也不打。
“把本宫当什么,用完就丢的棋子吗?”李亥拿手中的衣服出气,但又不敢下死力,担心万一撕破了连衣服都没得穿,“姓杨的和沈之屿一样,都是白眼狼!”
他格外委屈,这明明是他家的江山,这些人倒竟然反客为主了!
“什么人!?”
忽然,一抹黑色从他的眼前跃过,速度极快,李亥甚至分不清是人是鬼。他惜命,当即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衣服,也不顾上手上的泡沫,准备拔腿就跑,可刚转过身,一个带着獠牙面具的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亥和这个人正面撞上,疼得两眼泛花,那人却一动不动,冲他邪笑道:“哟,前朝的小皇子,你好啊。”
“你……!”
李亥来不及呼救,另一只手就从后袭来劈中他的后颈。
再睁眼的时候,他横躺在地上,四周是漆黑潮湿的墙壁,照明的工具只有墙上孤零零的一把火炬,他被人捆成了一只粽子,连最简单坐起身都做不到,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这一瞬,李亥心中惊恐万分,将自己方才的愤怒抛去九霄云外,张嘴就道:“大胆!竟然敢绑架本宫,本宫……本宫可是有当朝丞相的支持!”
这喊声还真起了点作用,铁门被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李亥强行笑道:“呵,知道怕了吧,现在立马放了本宫……你!你是北境蛮夷人!”
“很明显吗?”兀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眼神挺好啊……你咋了?”
“蛮夷人……蛮夷人……”李亥牙齿发颤,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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