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群蛮夷人会知道自己的位置?他们为什么会来捉自己?影十四为什么不来了?
京城发生了什么?沈之屿和四大家,这两方,是谁出卖了自己?还是他们都死了?
兀颜看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李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试着喊了声:“喂!”
谁知这一声差点把李亥吓晕过去。
他连忙蹑着向后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干的,是他们逼我的!我只想好好活着,是沈之屿逼我的!你们的仇人是他!”
“啊?”
“得,你自己好好呆着吧。”兀颜感觉李亥神经兮兮的,不想和他接触,“放心,你现在有用,陛下不着急要你的命,走了。”
兀颜刚要起身,李亥竟然一把扑来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哭道:“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谁要你说了?”
兀颜万分嫌弃,一脚踹开这位前朝皇室最后的血脉,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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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以庸跪在议政偏殿,殿四周站立着佩刀的鬼戎军,庄严肃静。
帝王坐在高位,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里,本该是朝会之后帝王亲信额外议事的地方,像他这种寒门子弟,这一生都无权踏入。
但他来了。
他之所以能跪在这里,前方就是手握大楚千千万万百姓性命最高的统治者,除去这乱世的官僚礼法崩溃之外,还因为有帝王的清明,包容。
在牛以庸眼里,元彻和李氏那群人完全不一样,元彻非常的“野”,是一位生来就是为了开疆扩土的帝王,但“野”这个字,并不能完全形容他,他或许达不到丞相大人身上的沉,但也绝非武夫。
陛下是有谋略和威仪在胸中的。
汗水顺着鬓边缓缓滴下,就在牛以庸双腿差点失去知觉的时候,元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那一封信,从龙案上抬起头来。
“牛以庸。”
“草民在。”
元彻捏着牛以庸呈上来的信,心绪泛滥,他能认出,这信上每一个字都是沈之屿的笔迹,他甚至在闭上眼时,会想像出丞相大人半夜点灯,伏身在案前,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会有那么一两缕不听话,从鬓角滑下来,这时候丞相大人就会用那双常年执笔、骨节分明的手,将发丝撩去耳后。
墨香混合着宣纸独有的草木香,信上,密密麻麻写好了如何用这批不起眼的寒门子弟,构成另外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朝堂班子,期间或许会出现一些小情况,但不要紧,对应的解决方案也都备好了,然后再此基础上,以小制大,潜移默化地将四大家的权利一点一点地、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度到自己手中。
元彻心乱如麻。
他的丞相大人啊,不仅仅去当了他剑,还给他打造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后盾。
他也得立起来,那夜的借酒消愁再也不能出现,沈之屿是他的后背,他也该成为沈之屿的后背,他们会一起凛然无畏地行走,而不是靠一方的牺牲和成全。
“丞相大人既肯提拔你。”看着跪在殿前的牛以庸,元彻厉声道,“你就得找准自己的位置。”
“草民蒙陛下的恩,赶上时局的幸,定然倾其所有,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这一天,几道圣旨接连发出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帝王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十几位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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