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那是为什么?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
耶律录疑惑地看着他。
温子远明明已经安静了下来,却让人感觉他躁动不安,他抱着头,喘息和鼻音断断续续传出:“对不起……我知道那群人也不想染上瘟疫的,他们没有……没有做错事……但他们让我害怕……对不起……”
不对劲。
“我控制不住……我,我一听到这些人的名字,想到他们要做什么,我就……睡不着,我觉得他们会害死所有人,只有看见他们死了……我才放心……我……”
很不对劲。
话音未落,昏暗里,耶律录一把将温子远抱在怀里,温子远摁着他的手臂想要离开,耶律录则死死压着他,让他们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心跳好快,像是要跳出来。
“我错了……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你给我哥说吧……我错了……”温子远埋头在他肩上,嘶声道,“怎么办……会不会越来越严重……这样下去我会杀了所有人啊!!!”
耶律录忙道:“不会的,你不会!”
“不,不,关起来……你把我关起来吧!!!”
外面的婢女听见声音想要进来,被耶律录喝住,让她去熬一碗安神的药来。
“还不快去!”
婢女回神,连忙跑去厨房。
耶律录很难过,同时心里也有了答案。
子远应该是生病了。
子远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苦,本该是个富贵闲散的人。
但乱世不允许有闲散之人的存在,越是单纯如白纸的人,越看不得赃污,他们会拼命地用自己的方式抹去黑色和墨迹,所以,他们也极易容易成为第一批牺牲的棋子。
这就是温子远。
他一边想要在沈之屿面前保留作为弟弟的那一份天真活泼,想叫沈之屿放心,另一边,他也不允许自己是个真正的无用的人,想竭尽全力给兄长提供帮助,
这已经很难了。
直到瘟疫的出现,温子远发现自己的方式完全没了用处,多重情绪交织之下,便剑走了偏锋。
瘟疫很可怕。
一旦在百姓之间传播开,届时难以控制不仅仅是瘟疫本身,还有人们心中对它的恐惧,以及来自恐惧之中的偏激。
喝完药,温子远在耶律录的怀里重新睡着了,耶律录轻声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温子远似乎是听见了,紧蹙的眉头舒展些许。
耶律录又继续抱了他一会儿,才放下,替他掖好被角,点上一炷安神香,轻轻合上门转身离去。
“将军。”鬼戎兵一直没有离开,等着耶律录的回话,“陛下那边……”
“尸体,血迹这些都处理干净了吗有无疏漏”
“回将军,处理好了,万无一失。”
“陛下事务繁多,这些人本就活不长。” 耶律录沉声道,“若问起,就说是自己发病死了。”
“是。”
“还有,把王章换个地方关押,以后不许温小公子靠近天牢。”
“属下遵命。”
午后的温府一片祥和,阳光温暖。
耶律录用指腹摩擦着腰间的刀柄。
元彻和沈之屿在竭尽全力护着大楚,护着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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