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臣和一旁惊恐不定的王章本人,说道:“把他们都关起来。”
“是!”酒肆里的客人们从暗处走出,右手抵胸,单膝跪下。
没过多久,这群“老臣”又重新出来了,各个面色庄重,身姿挺拔。
“王章”叮嘱道:“背别站太直,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各自回各自的的府邸,少说话,不要暴露,我去给丞相大人复命。”
“老臣”们立马放松下脊背:“是!”
今日来的老臣已经全部被换成了鬼戎军。
酒肆的灯重新亮起,还是暖色的灯。
沈之屿眼睑上的朱砂痣照被桌案上的烛灯照亮,这是他苍白面孔上唯一的颜色,他倒掉了香炉里的余香和灰 ,坐在窗边,窗户大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吹淡了屋子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
魏喜就在沈之屿身边,被他自己点的香熏得酣睡。
一阵忽然而来的心闷,沈之屿微微躬身,咬牙把难受忍在了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习惯了,反正这身体就是这样,好好坏坏反反复复的,只要能拖着一口气办事,沈之屿就不太想管。
兀颜顶着王章的脸,在杨府行动极为方便,他畅通无阻的来到沈之屿住的院子,单膝跪地,放低声音:“大人,都处理好了。”
“嗯。”沈之屿回过头,眼神看了眼魏喜,“把他带出去吧,别去相府,去子远那儿。”
这一句话让兀颜想起了当初在礼王府的时候,沈之屿也是让他带着魏喜先走。
然后他就炸掉了礼王府。
那么这一次,他又想怎么对四大家呢?
兀颜有些不安,他是跟着耶律哈格来中原的,来之后才听说丞相大人和陛下吵过一架,原因是陛下用老臣的命来逼迫丞相大人归顺自己。
因为这件事情,在兀颜心中,沈之屿一直是一位虽狠,却始终有一个度,不会去伤那些无辜弱小的人。
但今日沈之屿又一言不合的处理掉了他们。
兀颜有些不太明白。
“陛下并非中原人,比起李氏,他要好好坐在皇位上,始终差一个‘名正言顺’,没有‘名正言顺’,皇位或许一时能握在手中,但握不稳,前胸后背都是空的,随便一个姓李的都能聚兵起义,没完没了。”沈之屿见兀颜疑虑的神色,说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兀颜:“那该如何呢?”
沈之屿笑了笑。
他那日,并不是害怕那群人死,而是害怕元彻的手上染血。
帝王宝座,自古以来既有光明的一面,也有肮脏的一面,能站在一个帝国的顶端对天下人担起为国忧民的责任,那么脚下一定是无数的枯骨,这些枯骨可能并没有做过坏事,只是尸位素餐,杀了,不仅用处不大,还会让文武百官唇亡齿寒,生出怯意。
怯意会使人心动摇,一旦动摇,国祚就会危机。
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群人不能因为用处不大就活下来。
元彻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帮他顶替这阴暗面,将那些肮脏龌蹉的东西尽归自己的掌心。
这才是沈之屿真正的打算,也是他至始至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元彻并肩作战的原因之一。
兀颜只是一位鬼戎精兵,不敢多嘴,前脚刚带走了魏喜,后脚于渺出现在沈之屿面前。
沈之屿:“还是没找到?”
“没有。”于渺皱眉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找到类似解药的东西,会不会被藏在其他地方了?”
沈之屿想了想,道:“不会,杨伯仲惜命,将家室看得比一切还要重要,瘟疫是个很不确定的因素,若他真的有,一定会放在最贴近自己身边的地方,也就是杨府,你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只能说明一点。”
“是什么?”
“他或许也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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