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不止蛮夷皇帝一个人,千万不能让蛮夷皇帝和沈之屿联手。”
“这我当然知道。”于应谦愁道,“你来这一趟真是一点好消息也没有。”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暗流涌动。
“察觉到了吗?”杨伯仲一字一句道。
“察觉到了,刘老等人告假,李亥失踪,齐王音讯全无,我们被孤立起来了。”于应谦细思极恐,“有人要对付我们,是蛮夷皇帝?”
杨伯仲:“不像。”
蛮夷人若真想要对付他们,会玩这么阴狠的手段?这不像他们的风格。
“那会是谁?”于应谦想了想,猛地抬起头,“难道是沈之屿?这么想来确实很像他办事的手笔,可他现在对付我们会是什么理由?他没理由啊!”
他们和沈之屿不睦不假,但天下事以利为先,他们和沈之屿拥有共同的敌人,也就是元彻,沈之屿不是蠢货,在这时候起内讧,百害而无一利。
杨伯仲叹了一口气:“来不及探究这么多了,我们显然已经被他给制衡住,齐王也不再理会我们,要是再不主动反击,便会是这场局里面第一个倒下的人。”
于应谦:“你想怎么做?”
他们与沈之屿同盟的目的就是将沈之屿推去前方和蛮夷皇帝撕咬,自己能在背后躲着,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其他细节都不重要。
杨伯仲示意他跟自己走。
一家客栈内,一位寒门新贵正醉气熏天地拿着酒壶骂人。
“这个人我观察三日了,他也是这一批被蛮夷皇帝扶持起来的新贵,”杨伯仲道,“但是眼红同僚比自己得到重视,别的本事没有,只敢天天在这里愤愤不平地嗜酒,我们就从他下手。”
于应谦看着这百无一用的书生,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说是新贵其实也就一打杂的,还不如一位出身高贵点的世家小姐:“他能干什么?”
“他当然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杨伯仲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只需要他去皇帝面前喊一嗓子,就足够了。”
“大人还请留步。”
新贵脑袋不慎清醒,听见一个声音唤自己,回过头来,见是杨伯仲,浑身上下都警惕起来,后退几步象征性地微做一礼。
“大人这是……?”杨伯仲故意不把话说完,扫了眼他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哎,真是可惜啊。”
新贵不甚明白。
“老夫只是在惋惜罢了。”杨伯仲道,“老夫初看便知大人的诗书才学不差,但大人在新贵之中只领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文职,实在是让人……不解,是大人得罪过什么人吗?”
新贵心里一咯噔,想起昔日在温府的时候,自己抒发己见,没有像牛以庸那样挑好听的说,便因此和牛以庸拉开了差距。
新贵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咬牙道:“没有,大人多虑了。”
说没有就是有了,杨伯仲眼尖地捕捉到对方的一丝犹豫,哈哈笑道:“大人别嫌弃,老夫年纪大了,家中也有子女,非常惜才,看见喜欢的年轻人,总爱多嘴唠叨两句。”杨伯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都是陛下挑上来的新贵,能力定然没话说,老夫今天既然遇见了大人,那就是个缘分,是不是?老夫多一句嘴,有时候人心这东西很难琢磨,你巴心巴肠地对一个人好,别人却不见得把你当回事,命啊,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重要。”
说完,杨伯仲没再多讲,负手走要准备走了。
却在转身跨出去的第一步被叫住。
“杨大人是真的觉得在下有才能吗?”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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