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耶律录和那些砸他手绢的姑娘很不一样姑娘们的脸在记忆中渐渐淡去,变得模糊,耶律录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是要拨开云雾,握住他的手。
很重要吗?
好像是很重要。
那就……听话吧。
温子远重新将手放在耶律录手上,脸侧和耳聒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耶律录立马反握住了他的手,力道控制在既不会把手握疼、又挣扎不开的程度。
温子远起身,压着腰往外迈脚步,不料衣摆卡在了一块石头缝隙里,起身的力道让一块碎石抽出,紧跟着,整个石堆都摇摇欲坠起来,抖了三抖,就要倒塌
“小心!”
耶律录先看出不对劲,抓着温子远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则立马绕去对方的脑后。
“轰!”
石堆倒塌,耶律录充当了温子远的人\\肉垫子,躺在地上,温小公子则好好地趴在他身上,除了感觉胸口里的一只小鸡崽变成了一群小鸡崽,连擦伤也没有。
耶律录:“摔着没?”
脸顿时红了个透,温子远“嗖”地从耶律录身上蹿起,站在一边,同时终于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寝衣,且这衣服已经快要不蔽体了,连忙拉着衣服左右一裹,牙齿发抖:“没没没没没没……”
耶律录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将准备好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温子远裹得更紧了,像只粽子。
耶律录低头一看,很好,还没穿鞋。
温小公子有一个坏习惯,在府邸里不爱穿鞋,光着脚丫到处跑,这次直接光脚出来了。
“哎。”真是白糟蹋,耶律录叹出一口气,背对着他蹲下,“上来。”
有人背,肯定比光着脚走回去舒服很多,温子远从小舒服惯了,当然不会拒绝一位大将军有力又宽阔的肩膀,挪去背上趴好,双臂缠在对方脖子上攀稳,耶律录绕着他的膝盖弯儿猛地站起,吓得后者“哇”地一声惊呼,抱得更紧了。
温子远:“……”
好高。
“你故意的吧?”温子远将就着这个姿势锤了他一拳。
“冤枉。”耶律录笑道,“我就这个个子。”
“这、个、个、子?正常人哪会长你这么高?!”温小公子只要不失控,就是一口的伶牙俐齿,“你和那个狗皇帝像是吃了高跷似的,非要在茫茫人海中露出一个头……啊啊啊你慢点别跑啊!要掉下去了!”
耶律录背着温子远小跑出去,步子的速度不减反增加:“那你再抱紧一点。”
两人这样一闹,死气沉沉的京城总算有了点生气。
而就在巷子百步之外的地方,尹青扶着齐王,沿着墙壁缓缓坐下。
齐王的腹部被温子远划了一刀,伤口不致命,但几乎是拦腰横划过去,非常的长,血水正不断往外渗,黑衣被浸透。
“王爷,臣给你包扎。”尹青从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
齐王精疲力尽地靠着墙,任由尹青将药粉洒在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自言自语道:“本王十六岁封王,后就立马被赶去了封地,去往齐国的路上,前后一共被刺杀过四次,最后一次差点就死了,是一位小太监替本王丢了命。”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熬过了这一关,定能登上极位。”尹青专注着手上的事情。
“要杀本王的是父皇。”齐王低低地笑道,“他从没想让本王能活着去封地,但本王偏要,不仅如此,本王还要抢回他从本王身边夺走的一切。”
皇位,还有本该属于他的谋臣沈之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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