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撤退及时,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埋在了里面,耶律哈格很忙,没工夫和儿子多说话,撂下几句嘱咐便带着鬼戎兵开始挖人,又过了一段时间,该挖的都挖出来了没挖出来的自然是已经丢了命抬头一看,四下都没有耶律录的身影。
“人呢?”耶律哈格茫然道,“不是叫他好好休息吗?”
鬼戎兵连忙四下寻找,最后,一位传令兵禀报道:“将军见大伙儿都在忙,便独自一人去找温小公子了。”
温府离此地很远,前者在城东,后者在城西。
狼群可以帮忙找人,耶律录便将灰狼也留给了他们,自己一瘸一拐地靠一条腿用力,走到了温府门口。
官宦府邸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用的木材也是上等中的上等,再加上此处不是地动的中心,房屋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好端端地立在原地。
“子远?”
耶律录走进去,离开前,他好好嘱咐过温子远,就在家里玩,不要出来,未免发生上一次被刺激情况,耶律录在带队时还特地选了另一条路,不让外界的一丝一毫影响到他。
此时此刻的温府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温子远的性子比沈之屿闹腾多了,没事儿就爱带些婢女小厮回来,一来是看他们被人牙子随意发卖十分可怜,二来单纯喜欢人多热闹。
可耶律录从门口走到了大堂,再从大堂走到后院,都不见一人包括尸体。
只有小瀑布哗哗哗水流声。
“子远?是我,快出来!”
还是没有回答。
水流犹如催命符,落在了人的心坎上,越来越快。
这不正常,耶律录的冷汗瞬间淌下来,他试着跑起来,但刚迈出两三步腿就疼得厉害,与此同时,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开,血红的夕阳出现在天上,以及一弯漂亮的彩虹。
这两者分开看,都是美丽的景物,但凑在一起,十分诡异。
耶律录的眼睛被一个东西晃了一下,他走过去,从一墩石头底下捡起了一个银铃铛。
是他给温子远买的铃铛之一。
温子远就算再不喜欢这个铃铛,也绝不会将它随意丢弃,耶律录连忙四下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出一会儿便找齐了铃铛,然后,又在院子里的一颗树底下,发现了长命锁,长命锁一半陷阱了土里,应该是先落在地上,再被人踩了一脚。
温子远会在有意识的时候允许人这样对待他的长命锁?
彩虹,本该是祥瑞。
温子远却在这时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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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陛下那一嗓子太过气势浩大了,沈之屿失去意识后,便围绕着这个情绪,做了一场混不清的梦,梦里,好像有许多人围着他,杂乱的、难以分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陛下赎罪,丞相大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臣等无能为力……”
“陛下,您将大人放下吧,臣等为大人安排后事……”
“陛下……”
其中好几个还是比较熟悉的声音,沈之屿心道他不就是去拉李亥吗?怎么都跟着跳下来了?
还说他死了?
……
乱讲。
又不是没死过,死了能听见话吗?
“他没死!”
元彻的声音立马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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