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要继续护住全家, 就得入仕,并不断往上攀爬, 以沈父的能力,自是很快就名声大噪,却同时也引起了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二, 沈家旁系甚少, 极易铲除。沈父一身轻, 身后几乎没有能在朝中占脚的亲戚,至于沈母那边,家中只有两位嫡女,没有兄弟,妹妹嫁去了不温不火的温家。
沈家一倒,温家更是孤立无援,任人欺凌。
温父吸取了外祖父和沈家的教训,认为想要在这吃人的京城中活命,就必须得有人脉和朋友,但自己不能太过耀眼,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在各家各户之间多走动走动,才是活下去的真谛。
他们不能成为保护伞,他们需要保护伞。
但和沈家结仇的是四大家,除了皇亲国戚,放眼望去,谁敢和四大家对着干?
“正好那时齐王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已经储蓄了部分势力。”耶律录沉声道,“皇帝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很好的的保护伞。”
“温子远……应该是在四岁的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左右就这年龄。”阿棠说,“被他母亲带去了一家国公府嫡孙满月的宴席上,遇见的王爷。”
孩子太小,还分不出什么气质可言,齐王看见温子远的第一眼,就通过后者的五官,想到了沈之屿。
那一瞬间,他心生出一个可怕而又疯狂的想法,但他没有冲动,先是托人打听清楚了温家的情况,再静候时机,对症下药。
他要温子远彻彻底底落在他的手中。
之后又过了一年,到了温子远入学堂的年纪,温家想的是随便找个先生就行,但‘随便’两个字并不好定义,无名无籍之辈太差,高门望族的先生他们不敢去,继续犹豫下去,耽搁的是温子远入学的时间,齐王见时机成熟,找上门来。
那时的齐王羽翼已经初显雏形,齐王亲自登门,十分有礼,说听闻温小公子的入学迟迟没有着落,自己与沈之屿是故交,如果温家信任,可以让温子远跟着他一起学习,做他的小伴读。
这好吗?
当然好,对当时的温家而言。其实是不是沈之屿故交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齐王,四大家不敢将手伸去皇子手中,皇子身边的夫子又是由皇帝挑选,是他们理想中的保护伞。
于是噩梦就此开始。
五岁的沈之屿已经十分惊艳,像个小大人一样,十来岁的齐王看着五岁的温子远,想让他成为第二个沈之屿,填补上自己失去的那一臂。
可……温子远在书本之上,并无天赋。
温子远喜动不喜静,坐下不到半个时辰就想出去玩,椅子在他屁股底下像是长了刺,一溜烟的功夫就没影儿了,抬头一看,正在树上掏鸟窝。
被发现后,温子远咧嘴一笑,顶着一脸的灰,跑回齐王面前,将自己掏的鸟蛋献宝似的递给他。
齐王双手负在身后,问他:“好玩吗?”
“好玩。”
“还有更好玩的,子远想要玩吗?”
“想!”
齐王让人抓着温子远,将他捆在座椅上,温子远不太明白,眼巴巴地看着他:“……殿下?”
齐王讨厌他这种愚昧无知的眼神,走上前去,手轻轻抚在他的头顶,而下一刻就抓着他的头发骤然用力,将他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咚”地一声,温子远的意识恍惚了一阵,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额头流下。
齐王将他提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本王,再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好地听话,自己就一直这样陪着他玩。
温子远很害怕,这已经超出了他对“玩”的认知。
自己用什么眼神看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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