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自道出“我想要加入鬼戎军”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暗中默默努力,从未改变过目标,后来大家各忙各的,渐渐地将这件事淡忘掉了,一年后,等她再站到人前时,彻底焕然一新,让每一个人都由衷佩服,甚至还有些不相信这真是一位曾养在高院深闺中的大小姐吗?
而他一年前道出的“文能提笔安天下”,如今还在多少?
一个脚步声靠近,牛以庸还没感概完,衣领就措不及防地被人揪了下去,被逼着低下头因为于渺没有他高紧接着,一个拳头呼上前。
“哐当!”
牛以庸摔去和尸兄脸对脸,嗷呜又是一声,原地起跳,蹿得比那脱弦的箭还要快,灰溜溜地往后退,退至末尾,扭头一瞧,于渺站在自己身边。
牛以庸飞速地权衡了挨打和与尸兄玩谁更划算,毅然选择前者,双手抱头道:“别打脸!”
等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好在于渺也没继续揍他的打算。
牛以庸唯唯诺诺地放下手,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在下可是有什么冒犯之处?”
“没有。”
“那在下可是有什么话让姑娘不开心了?”
“也没有。”
“那在下就先……”
话音未落,于渺冷声道:“你还憋着不说?”
牛以庸:“啊?”
短暂的沉默后,于渺无声地叹了口气,单膝蹲下与他齐平:“牛大人,我赖个救命恩人的面子,向你讨个准话,你们内阁以及丞相大人,到底在打算什么?为什么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如今四大家已死,齐王也被撤了藩,还有什么困难吗?”
牛以庸心里一沉。
尸体还在一旁放着,牛以庸猜是这小姑娘故意的,就是为了问这段话的时候吓唬他。
于渺见他还是不肯开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算了,不勉强你,我去问问其他人。”
说完,转身喊来两位家丁,让他们将尸体处理掉。
于渺回头见牛以庸还在这里,以为他是不敢出去,宽慰道:“你放心,经过昨晚之事,太傅让街坊的巡逻兵增了一倍,你只要不在大半夜去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于渺换了把刺刀别在腰间,开门的那一刻,牛以庸忽然起身,扑去将门重新关上,视线往四周扫来一圈,确定没有旁人,低声道:“别人不知道。”
于渺疑惑地看着他。
“别人不知道。”牛以庸又重复了一遍,“丞相大人这次要做的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内阁只办事,不知情,我……我也是根据一些细枝末节,有点猜测罢了。”
于渺脚步一顿。
牛以庸犹豫不决,最后抬手一抹脸,上断头台似的:“其实这事儿在我心里也憋了很久了,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说,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先帝遗留下来的江山,朝中太多无用之辈,别看丞相大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其实早已忧虑许久,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何一个错误都会引起大错,后又出了齐王遗留的暗\\网一事,犹如在伤口上捅进刀子,触及了他的逆鳞。”
于渺不解:“你们不是在推行新政吗?慢慢换掉不就行了?”
牛以庸摇摇头:“按理来讲是这样,可如今局势非同寻常,陛下要以最快的速度让中原活过来,有能力和北境一战。”
“这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就是没时间给我们‘慢慢来’。”
“那该怎么办?”于渺追问,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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