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屿淡笑,答道:“谢前辈关心,内人很好,是个佳人。”
“啊,这样啊。”周老有些惋惜。
沈之屿:“有机会让他也来拜访诸位前辈。”
窗外又一声高喝,钟声敲响,是辩论开始了,寒门子弟与世家后辈首次同席而坐,牛以庸在众人面前请出论题。
此时气氛正好,借着这个氛围,有人提议道:“诸位,我们年纪已高,好不容易在此相聚,还有没有下次谁也说不准,不如我们再玩一把年轻时的对诗?”
所谓对诗,就是将一只筷子放在中间,众人围坐一圈,转动筷子,筷头指着谁,谁就吟诗作赋,然后继续转动筷子,下一位继续上一位最末字题新诗。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亢奋起来,仿佛时光倒退了三十年。
潭老首当其冲:“好!早就手痒了!可不知小沈意下如何?”
在场的人齐齐回头,将目光落在沈之屿身上,周老出来打着圆场:“哎你个老东西,欺负后生作甚!你怎不比你俩谁个子高?”
“小沈有当年老沈之风。”潭老高深莫测道,“况且老沈的儿子,会差到哪儿去?”
他这么说,周老就不好反驳什么了,毕竟谁都好奇第一文豪的儿子肚子里的墨水有多少。
魏喜觉得这群老儒在欺负人,拉着沈之屿的袖子让他别上当,沈之屿却一口答应:“好。”
周老惊愕:“孩子,你当真?”
“当真。”沈之屿面不改色道,“今日相聚不就是为此吗?不过光是吟诗作赋多没意思,不如定个彩头?”
“彩头?”潭老眼珠一转,“没问题!老夫把家里的十坛美酒拿来赌!”
紧接着,一呼百应。
“那我赌我夫人给我绣的这个锦囊!她的绣工在我们那里可是千金难求!”
“我赌这顿饭钱!”
“我赌这枚玉佩!”
“……”
三个时辰后,楼外天色渐暗,前来观看寒门与世族辩论的人群已经散去,十五位老儒个个累得连灌三大盏茶,唯有沈之屿无动于衷,手中折扇轻收,大有你们随意继续,我定然奉陪到底的意思。
“痛快!”周老鼓掌道,“三十年过去,这为首的位置还是得沈家来坐啊!小沈有什么要去尽管提!今日对词痛快淋漓,让老夫们给你当驴骑都行!”
沈之屿让魏喜悄悄去将这顿饭钱给了,以免赌饭钱那位输得裤衩不剩,后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诶!千万不要客气!”
“当今世道正在变革,晚辈不才,希望借前辈们的名讳,广发文章,顺应时局。”
众人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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