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议政殿内,元彻和沈之屿站在铺着大楚全境图的桌案边,他们商议了一个下午,中和了各自的意见,最终确定在一处峡谷沟壑。
元彻提起笔,在此处打了个圈:“一旦确定需要打仗,朕就出兵把他们引去这里,能最大程度减少对沿途百姓的伤害,南方兵擅水和平地,此处也方便围剿他们,到时候瓮中捉鳖,很容易拿下。”
“好。”沈之屿点头,“接下来就等消息。”
元彻放下笔,问道:“大人是怎么猜出楚王想要挑拨离间的?”
“藩王家眷,皇亲国戚,天底下最尊贵的一群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自尽?她们分明并没有走到绝路,只要听话老实,是可以被送回家中继续过安稳日子的。”沈之屿道,“除非她们最在乎的东西受到了威胁,比如说自己的孩子。”
元彻听得认真,没有打断。
“小楚王利用孩子威胁王妃们,让她们死在皇城中,皇城便脱不了干系,皇城内有人因藩王家眷出事,藩王也脱不了干系,两方矛盾剧增,只会走向剑拔弩张,臣让牛以庸去找小辈们时留意尸体也是这个原因。”
元彻眨了眨眼:“啊?哪个?”
沈之屿:“……”
这家伙。
“小辈们是此次矛盾的关键,若我们有心,这个矛盾是可以化解、并转回小楚王身上,但若小辈们全死了,就进入了死局,我们百口莫辩。”
“这楚王怎么听着和自己家里有仇似的。”元彻奇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沈之屿说,“皇室宗亲内部的争斗也不小,齐王不就是个例子吗?”
“也是。”
忙了一天,此时已过子时,他们却不敢完全放松神经,只能和衣靠在榻上暂做歇息完全休息的话会让人倦怠,并花费时间重新进入状态,当下随时可能出现状况,他们必须以最快的反应处理相关事宜。
沈之屿靠在元彻肩膀上假寐,元彻帮他按着太阳穴:“今日辛苦了,朕原本是想给你做汤圆来着,准备了好久,没想到闹成这样。”
“下次也不迟。”沈之屿笑道,“听说了,子远那段时间天天告你的状,想把你赶出去。”
“嚯,凭什么,那是朕的窝!要滚也是他滚,而且他多大了,还告状?”
“唔,三岁吧,最不好哄的那个年纪。”
元彻:“……”
等等,这话好耳熟?
“朕现在已经学会了,能做得很好吃了,兀颜在尝着甜头后天天缠着朕要呢。”元彻叹道,“才不给他,你一个人的。”
沈之屿挑起眉梢:“是吗?”
“当然,不止汤圆,朕还想给你做好多东西,中原的,北境的,甜的咸的酸的,苦的就算了,那玩意儿你不喜欢,不会的朕就学,你不是胃不好吗,朕问过卓陀了,这个病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养个几年,中途小心看着点,就不容易再犯了。”
沈之屿听着陛下的絮絮叨叨,时不时地回他一声。
元彻在沈之屿面前不怎么爱动脑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一会儿就从吃的说到自己的一些往事:“父王之于朕来讲,像是一个榜样,但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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