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失去的味道不好受吧?”齐王抵着元彻的咽喉,“从本王有记忆开始,每天都是如此,今天该你了!”
“像你这种人,”元彻费力抓过一片砖瓦,猛地砸向齐王的脑袋,“活该永远活在阴沟地道里!”
血色再现。
元彻一把掀开齐王,拔腿向沈之屿跑去,中途脚底的砖瓦垮塌,齐王乘胜袭来,抓着他的头往地上一扣。
砰!
鼻血立马横流,元彻暗骂一声,横手一抹干净,大概是穷途末路,齐王这时意外地能打。
“这种人?本王哪种人了?”齐王面目扭曲癫狂着道,“何必这样高高在上,其实我们都一样,你看,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就是完全相同吗,你想当皇帝,本王也想,你要掌控阿屿,本王也……”
元彻一拳打飞了他两颗牙。
“闭上你的狗嘴!”
掌控。
这就是他们李家人对沈之屿乃至沈家的想法。
捧着放在高位,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全是索取,禁锢,贪婪。
前朝的丞相大人,既权倾朝野,也孤无所依。
李氏真的傻吗?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烂了吗?
他们知道,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
可他们不想改,不愿改,他们养着四大家任其滥杀无辜,非社稷将倾,忠臣良将一个也不放过,因为四大家可以给足他们骄奢淫逸纸醉金迷,当一个手握滔天权势的上位者,定然比当一位每日为了民生案牍劳形的皇帝要快活许多,至于那些所谓的杂事闹心事,交给忠心耿耿的丞相大人不就好了?反正自己就算亲自来,也不会更好。
但元彻至始至终,只想要他的大人开开心心,平安顺遂。春能踏青赏花,夏能折扇品茶,秋来挑灯题诗,等到大雪封山的冬天,就回家,在寝屋里生起炉火,搭着同一张毛毯,再温一壶酒。
这才是他决定踏上皇位的初衷。
两人你死我活,都恨不得就地杀了对方,分别挂了不同程度的伤。
就在这时,忽然,一支箭从前方袭来,刺进了齐王的手臂,打破了这个僵局。
齐王扭头一望,只见沈之屿不知是怎样熬过身体的不适,竟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那被折断的右手无力,便用左手代替张开弓,牙齿咬着箭尾射出了这一箭。
是啊,想当初的丞相大人也文韬武略皆具,骑射更是一绝,曾在一群皇宫贵族子弟中拔得头筹,得帝王亲口嘉奖。
唯一可惜的是,齐王这个胳膊是假的。
“阿屿。”齐王拔下箭来捏碎,低笑,“这么迫不及待的?”
沈之屿能拉开一箭已经是超出身体的承受范围,见没中,心里顿时一沉,千钧一发间,颤抖着手想要不管不顾地拉出第二箭,而整栋高阁恰好在这时再次发生了严重的垮塌!
“轰隆隆!”
亲卫们也不再继续袖手旁观,冲了进去!
牛以庸急得团团转,在原地不住求神拜佛,人们也没心思再想其他,心惊胆战地仰望着。
三个人都跌撞滚开了,视野里全是碎片和断裂,不知过了多久,混乱间,沈之屿感觉自己被一个力道接住,稍后,手也被包裹环握。
“朕帮你,来,顺着力道。”
是陛下。
元彻趁着方才的间隙来到了沈之屿身边。
喧闹,巨响,呼喊,风声,在这一瞬间全都远离。
这个天下很安静。
知道是元彻后,沈之屿按下心神,揣摩着身后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和心跳,将其和自己的逐步交融合为一体。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前方有不属于他们的衣料摩擦声徒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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