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不问他们为何都来找你。”
木惜迟正欲回答,只听楼下大堂一阵桌椅倒倾的嘈杂声。两人对视一眼,都起身出来,向楼下赶去。
木惜迟走得慢些,刚来到楼梯中段,但见花影正挥剑朝一个青年公子劈去。那公子身着一身天青色长衫,手无寸铁,只举着一柄折扇勉力格挡。
精彩的是,南岑遥在其间穿梭来去,倒比他两个更忙上十倍去。又恐那公子被花影刺到,又恐花影让折扇上的罡力中伤,因此忙的不堪。
三人缠斗中,那青年公子忽的瞥见客栈楼梯上立着的一道伶仃侧影,一时晃了神。
就这么瞬息的不妨,花影立刻占据上风,连续几招打得那青年公子狼狈不堪,节节败退至客栈门外。花影还要去追,被南岑遥一把拦下。花影犹自不甘,又一剑朝着南岑遥劈过去。
南岑遥没了掣肘,轻轻一弹指将花影的剑芒挡开,再广袖一挥,只见花影剑已脱手,人也失去重心,往地上跌去。南岑遥爱怜心起,拦腰一扶,四目相对,来了个眉目脉脉,两情依依。
“咳!”
不知谁嗽了一声。南岑遥倏地警醒,一时松开花影。
“拿着。”南岑遥将剑朝着花影一掷,强装严肃道,“这次是个教训,不得再犯。”
花影也登觉失态,红着脸接了剑,忍气吞声退到南壑殊身后,眼睛却淬了毒,朝着门外寻找着什么。
木惜迟走下楼,那公子已打着扇子,迈步返回客栈大堂来,站定后笑道:“是是非非地,我偏要做这明明白白人。”说着将折扇收起,对着南壑殊和南岑遥轻轻一点,又搁在手心里敲得啪啪作响,“咱们连着两次巧遇,还说不是有缘?”
这青年公子丹唇不启时显得有一丝疏离感,甫一开口,竟又带着三份虚实难辨的笑意。又骄矜,又落拓,让人看不明白。
南岑遥满面含笑道:“舍弟提起时我还纳闷儿,怎的两耳不闻世间事的重阳兄竟不惜万里迢迢来到此地啊。”声音里透着蜜意百端,油情万种。
他重阳兄展开扇子将面一掩:
“呕——!”
片刻后叶重阳正色道:“我嘛,萍踪浪迹,并没个一定的去处。喜欢了,千里万里不在话下。不喜欢了,只愿在家给我的精怪们洗澡。这不,愚弟行经此地,恰闻这里闹邪祟之灾,却不想巧遇二位世兄。既如此,咱们携手除祟岂不是好?遥想当年临封之好……”
“你菩提道与我无念境远隔万里,哪里临封了?”苏哲在一旁插嘴道。他此时也刚醒来不久,头发还乱蓬蓬的。
叶重阳歪着头冲苏哲道:“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与你家少主曾有同桌之谊,怎么不算‘临封’了。”
南岑遥听了大叹一口气,道:“念兹在兹,念兹在兹啊……”
叶重阳:“……”
要点碧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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