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脑袋,好丑!”
“呔!”叶重阳怒叱道,“无知小童!这是天底下最后一只鵸鵌,原本栖息在我这袋中,忽然一日不见了,我遍寻不着,思念无以,便画了她的像在扇面上聊解相思。”
苏哲傻呼呼问:“她是你媳妇么?”
木惜迟从门缝里看得真切,闻言笑着推门而入道:“鵸鵌这么多脑袋,叶掌门想温存都不知道先亲哪张嘴了。”
苏哲见他来了,兴头头拿着叶重阳的折扇给他瞧稀奇。又问:“她如今哪儿去了你也不知?”
叶重阳道:“我说天底下没了,那自然在天上。我一直疑心她已经被天庭逮了去,再不幸,已经成了一盘佳肴。”
木惜迟却对他腰间别着的一个锦绣荷包感兴趣,笑道:“叶掌门真爱娇。又不是那闺阁小姑娘,大男人身上时时别着个香囊是做什么?”
叶重阳笑而不语,伸出两根手指去到腰间轻轻一拈,一个毛茸茸的大团子从那荷包开口处一闪,滚到地上。
“喵呜,喵呜,喵呜……谁扰了小爷清梦。喵呜……看小爷我将他就地取材,就汤下面,就地正法!”
木惜迟瞪大眼睛一瞅,竟是只肥猫。
叶重阳笑着撸猫头:“他叫腓腓。”
木惜迟、苏哲异口同声道:“是挺肥的。”
那肥猫一扭头,眯着眼睛道:“哪里来的傻子!是腓腓!不是肥肥!可恶,真真气壮山河,气喘吁吁,气死我也!”
叶重阳一面给肥猫顺气,一面解释道:“他才开始学成语。”
木惜迟便不敢吭声了。只等叶重阳将肥猫哄回袋中,才纳罕道:“你这袋子倒厉害了。小小一只,竟然能盛下这么肥一只猫。”
叶重阳听毕,笑得腰都打不直。“这算什么,连你们进去了,也要迷路的。”
苏哲道:“连我们也盛得下?”
叶重阳哈哈大笑道:“你可知我这里一共多少只精怪?”
苏哲张口就问:“多少只?”
木惜迟听口声,已猜着数目不会少,便问道:“它们难道不闹架么?”
叶重阳道:“袋里有房间,可是一户一间,绝不混居,何来闹架一说。至于多少只嘛,因着它们时时窜门子,又都是没心眼的动物,兴致起来了,造个小兽也是常事,所以究竟多少只我还真不清楚。只记得上一次兽口普查,还是十万三千五百只。这还没算上尚在腹中揣着的。”
二人听了,无不称罕。
见他们这反应,叶重阳也很满意,“我这宝贝谁进来不赞一句,‘有如乾坤新宇。’本来要叫乾坤袋的,可是咱们弥勒佛的法器就叫乾坤袋。我横不能与他老人家撞了忌讳,正好,那时有一名仙家进到我这袋子里,说了句‘别有洞天’。我索性便叫它‘别洞’。”
“别动?”
“正是!”
“什么破名字亏你想的出来。”
“这不是我想的,都是机缘。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名字都很拗口,不比我这个来的有趣妥帖。”
一语未了,“别洞”扎口的穗子抖了抖,自里面又翻出一只精怪,跪地便砰砰磕头,大声道:“公子不好了,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万兽迷,雌兽们都被他迷住了,其他雄兽们要么都找不到对象,要么天天被戴绿帽子,不少抑郁而亡,甚至有的生出了报复性兽格,大开杀戮,誓要屠尽口袋内所有水性杨花之雌兽。不过几日工夫,袋内精怪数目锐减。再这么下去,怎可了得!还请公子决断。”说毕又磕了几个头。
叶重阳听罢神情严肃,立时要进入“别洞”中察看,木惜迟和苏哲均蠢蠢欲动也想进去一探究竟。
可“别洞”里毕竟古怪,谁知有无危险。再加上今日方初识叶重阳,虽见其温柔随和,却终究难知底细。是以心中疑虑。要是有个可信的人能陪着一同前往就好了。
木惜迟便想到南岑遥。叶重阳一听这名字,当即严厉拒绝。
木惜迟便同苏哲一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通忽悠,等他稍松了口,又去央告南岑遥。
南岑遥见两个小家伙如此信赖自己,又听见事关叶重阳,可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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