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可不能恼了!”
苏哲:“!!!”
见苏哲含着泡眼泪儿瞪着自己,木惜迟忙又笑道:“你头一遭儿开荤,一则怕你肠肚儿吃不消。二则,初尝滋味儿,难保不大吃痛饮,必要尽兴方止,如此一行,倒反无余味了。你先看着别人吃,将心意平一平,过会儿才能细品出菜肴的酸辣苦咸来。”
苏哲果然放下箸子,只管盯着木惜迟瞧。只见他用箸尖斯斯文文搛了一丝鸡腿肉,放进口里细嚼慢咽起来。苏哲几乎没给馋疯了。扑上去抱住木惜迟道:“好兄弟,赏我一口罢!”
木惜迟只得推开他笑道:“你既已看得够了,就先从这盘干煸牛肉开始,倒还不至腻烦。”
苏哲登时大大地鼓起兴来,先将干煸牛肉送下肚,后又痛喝了两碗鸡汤,三口两口了结了一只鸡。正将魔爪伸向那盘子心心念念的红烧狮子头,就见木惜迟来至南明、鸳鸯、张材他们那一桌,端起桌上两盘菜就走。回来置在苏哲面前,又回去继续端菜。
苏哲虽不明就里,但不妨碍他已喜得手舞足蹈。“木头,干的漂亮。再把那盆叫花鸡也运过来,还有那清蒸鲈鱼……”
木惜迟果然“运”了过来。不一会儿,南明桌上就只剩些水晶豆腐皮儿、芙蓉蒸糕、青玉白菜等。
苏哲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含混道:“木头,你这般欺负南明,就不怕日后二公子找你麻烦?”
木惜迟绷着脸道:“他不仅不能找我麻烦,还要感激我哩!”
苏哲吮着鸡骨头道:“为什么感激你呀?”
木惜迟道:“南家世代茹素,虽说他如今是南明,可若食了荤腥,也算破戒的。”
苏哲听了,好似头顶打个焦雷,哭丧着脸道:“我苏家也有这戒律,那我不也就破戒了么!”
木惜迟道:“你破不破戒与我什么相干!”
苏哲急了:“你替他都想到了,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相干了?”
木惜迟冷着声气道:“我又不住你家!”
慌得苏哲把鸡腿一丢:“可如何是好!”
木惜迟理了理衣袖道:“如何是好?这也容易。只是往后你须得听我号令,我让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往南,你哪怕撞了南墙也不能回头!否则……我就去你家里把今日的事说道说道,看看你合族的长辈还认不认你这个后生!”
苏哲又悔又怕,哭得鼻涕冒泡:“好兄弟,你做什么坑我?”
木惜迟咬牙道:“当初哪个骂我是私生子来着?”
苏哲听毕如给雷轰电掣了一般。这是他和木惜迟之间横亘的一道刺,虽说后来两人亲里亲热的,终究没明堂明路地翻过这一篇。果然把柄落人家手里,也不算冤。遂赔声下气道:“好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只求你别尽记着前事,多想想我的好处……”
木惜迟笑道:“如今咱们才真正能成为好兄弟。若非行此一举,我心终究不平。”
苏哲赔笑道:“是,是。往后都听你的,只求别再坑我。”
木惜迟睨了他一眼:“好说。”
过一会儿,苏哲吃饱喝足,抹抹嘴道:“木头,你是说二公子在凡间历劫时也一直茹素啊?”
木惜迟叹口气道:“他倒是想吃口肉呢,哪有银钱买!”
苏哲嘿嘿笑道:“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心疼二公子的,瞧你留给他那几样小菜儿,俱是精巧可口的,也不比鸡鸭鱼肉差多少。”
木惜迟嗤笑道:“不差多少?拿来与你换肉吃,你给不给?”
苏哲:“那是不给的!”
鼓交二更,众人各自归房安寝。驿馆柴房里的狗吠了半夜,木惜迟翻来覆去,睡意阑珊。
他与南明赌了这半日闲气,已不觉怎样了。何况这一路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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