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肾经属阳,心经属阴。所谓阴阳相合,乃自太溪、大钟、水泉、照海、交信、阴都,而至幽门、步廊、神藏等穴。是以心肾相通,自然之道也。你与南明所以情难自抑,走了肾经一行,却是因你二人契恰情深,不由得‘心肾合一’之故。如此看来,你尚未六根清净,不可入得佛门。”
木惜迟近日在南壑殊书房里偶然读到《无量寿经》,便费尽心思仿得一偈,本有意卖弄才学,不想叶重阳竟对此不置一评。及看到最后一句“尚未六根清净,不可入得佛门”,更“嗐”得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抛在地上,另提笔狂书起来。
“不料叶兄竟这样果绝,也罢也罢。小弟本不甚在意。参悟是极没用的事。譬如凡人饿了就做饭然后才能吃饭,横不能饿了就去佛堂打坐,岂不要饿死!许多事不适合拔高到那样的境界里去。且所谓参悟不过是自欺的至高境界再冠以堂皇虚名,多少带些逃避的意味。愈是纯粹至极,愈是执念深重。求而不得,只好强行了悟,否则必然蔓生虚妄,像凡人那样万劫不复。小弟虽愚,愚不至此!”
写罢气哼哼地封了信,飞书去了。等了半日,不见再有回信,心里稍稍平复,便将此事丢开了。
正要就寝,忽而门外一人道:“主上命你前去侍奉,快去快去。”
却是花影的声气。
木惜迟遂整衣出来,忙往南壑殊寝殿去了。
才刚进入卧房,见南壑殊阖目立在当间。听到他进来的动静,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只伸展开双臂,那意思是要木惜迟替他宽衣。
木惜迟挨着板壁蹭进来,先将屏风移近,再绕过屏风,来至南壑殊身前,将罩衫的衽口解开,自己绕至南壑殊身后,仔细褪了下来,搭于围屏之上。
再摘下腰间香囊、荷包、玉佩等饰物,一一安置在案上。又卸除白玉带钩,双手环着南壑殊的腰解开腰带,也搭在围屏之上。
末了,替南壑殊将所有衣物褪去,只剩得一件薄薄的中衣。手伸进中衣里,整理服帖了衽口。回身展开铺盖,挽着南壑殊手臂伺候他坐在榻沿上,又跪下去替南壑殊褪靴子。
忙了半日,木惜迟渐渐不耐烦起来,口中嘟囔道:“哩哩簸簸这么些琐碎穿戴,莫非你是个小姑娘么?”
“你嘴里啰嗦些什么?”
南壑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第63章
“你嘴里啰嗦些什么?”南壑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木惜迟原托着南壑殊一条腿垫在自己膝头,闻言便一推一撂,“嚯”地站起身道:“我并没有什么不是,干什么罚我禁足?”
南壑殊也站起道:“我并没罚你什么,无非让你静静些儿在家里待着,你要什么没有?”
木惜迟梗着脖子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出门去?”
南壑殊走近一步,道:“是地上长了刺戳你的脚心,还是屋里藏着老虎要吃人?怎么竟站不住半刻?”
木惜迟也近前一步道:“苏哲他们下了学,都跑去后山玩耍修习,我要同他们在一处!”
“又是苏哲。”南壑殊侧过头,冷笑一声,道,“你每每遇险,总与他相关,我看还是不要与他过分投契为是。”
木惜迟满心委屈,跌足道:“你欺负人,我不依……”
南壑殊与他贴身站着,闻言便拉住他道:“我竟不如一个苏哲,就令你嫌恶至此么?”
木惜迟不敢接这话,便说道:“屋子里有老虎!”
南壑殊:“什么?”
木惜迟:“你自己说的喽,屋子里藏着老虎要吃人哩!”
南壑殊:“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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