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丢下这么一句,便进了自己屋内,顺手阖上了门。
花影险些给碰歪鼻子,连忙止步,站在当地愣了一愣,笑着点点头。
苔痕走上来道:“叫门板把你给磕傻了?乐个什么劲?”
花影朝木惜迟的房门努努嘴,“我是笑,这位小爷来了这么些日子,咱们东华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苔痕半懂不懂地跟着点头,讷讷道:“可是呢,我总没瞧见热闹……”
花影道:“你哪里是没瞧见,你那是‘闭着眼难见三春景,出水了方见两腿泥’!”说毕拍了拍苔痕肩膀,摇摇头去了。
这次化凝术的考覈,有一多半的人都落了第,尤其以木惜迟最末垫底。其中当然还包括苏哲和元宝。
木惜迟心里已知是这么个结果,便在得知后也没甚好难过的,自己优哉游哉地在东华宫周边园子里转悠。忽然听见似有哭声,便四下一瞧,原来那边花荫底下,苏哲正在哀哀饮泣。
木惜迟走上前问:“你干嘛呢?”
苏哲:“我哭呢,你没看见?”
木惜迟险些没绷住,忍笑道:“我已看见你哭了,我问你干嘛哭呢。”
苏哲道:“化凝术一门,我落了第,这还不够哭一场么!”
木惜迟心里好笑,你这一门落第,实在考覈当日就已经很明显的了,难道你今日才晓得么?真是好个蠢材。因劝他道:“你不必哭了,我也落第了,比你更惨的。你看我不也好好儿的么。”
苏哲抹抹眼泪道:“后日的臻境最难通过的,我如今化凝已然如此了,可见我要被赶出无念境了。”
说到这个,木惜迟心里也便不自在。他自认聪颖灵透,怎的这臻境一术竟全然摸不着头脑。恐怕须寻个高人指点自己一番,方能得些成算。
至晚,木惜迟备了一壶好茶,来敲南壑殊的房门。
南壑殊亲自来开门,接过茶盘,侧身请木惜迟进屋。揶揄道:“今日贵足踏贱地,是何贵干?”
木惜迟不便直说来意,抿抿嘴儿,说道:“日前化凝的考覈落了第,奴才是公子的人,因害公子没脸,特来告罪。”
南壑殊听了这话,默了默,“谁又逞着你满口‘奴才’‘奴才’的?”
木惜迟撅了嘴:“人家可不就是奴才么?又蠢又脏,污了公子这么个洁净人……”
南壑殊道:“谁说这话,就该打嘴。”
木惜迟听如此,反不好再说。心里想着,可不就是你自己提的么,可又怎么打嘴呢?
作者有话说:
后儿见~
第75章
南壑殊拉了他贴近自己,“来,你想打便打,想撒气便撒气,别存在心里。”
这一句将木惜迟这些日子所有委屈一齐涌上来,忍着泪道:“我这样下等奴才,不敢对驸马爷动手。越性赶了我走,看不见后面的事,我心里也不痛,也不空牵挂一场,也不……”
说到这里,眼睛里已是蓄满了两包儿泪水,说不下去了。先时的来意是什么,已经全丢开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