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拣择。还有那灵丹,搪山填海。”
木惜迟一听,登时心里乐开了花。
太子见话已入港,便持箸替木惜迟搛了几丝鱼肉放在盘里,柔声道:“估摸着你还没用早饭,今日菜肴有些简慢了,你将就用些罢。”
木惜迟不禁在心内暗道:“这样都算得简慢了,那平日岂不是龙骨凤肉?”眼睛只盯着盘子,并不敢动。太子见状便笑道:“本宫府上有一位仙官,专替本宫试饭菜中是否有毒。今日他不在,你可愿代劳?”
木惜迟听了眨眨眼,迟疑道:“他是不在,还是不在了?”
太子道:“这话怎么说?”
木惜迟道:“我的意思,他不是被药死了罢?”
太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不曾不曾,谁敢在本宫饭菜里下毒。除非有那一日,父帝下令,亲赐毒飨。那么即便试出有毒,作为臣子,亦不得不领。但此刻都不相干。”
木惜迟难为情地笑笑,却也只搛了自己盘中的鱼肉吃了,余者不敢擅动。
见他如此,太子便一点一点将菜食搬运到他的盘子里。木惜迟渐渐合了胃口,对已到了自己盘里的肉是没有客气的,往往是太子投喂多少,他就消灭多少。很快便整个儿埋进盘子里,吃得脸都看不见了。
太子:“别冷落了这碟豆腐。”
木惜迟嘴里塞得满满的,“豆腐有甚稀罕,无念境顿顿都有。我都吃恶心了。”
太子哈哈笑道:“你且吃吃看,这里面大有内容呢!”
木惜迟勉强搛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登时睁大了眼睛,“这豆腐肚子里有肉!”
说完,木惜迟“哞”一声大哭起来,想了想嘴里还有没嚼完的,生怕掉出来。等咽了进去,又继续哭起来。
太子忙问,“好好儿的,怎么哭了?可是哪道菜不合口味?”
木惜迟拭泪道:“我……我好感动……”
太子听了,又好笑又心疼。问他道:“吃饱了么?”
木惜迟如临大敌,止了泪,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太子:“好了好了,仔细撑着了。本宫替你布菜半日。该你与本宫奉汤了。”
木惜迟低头看了看,“请殿下稍后,我向姐姐们要一只调羹来。”
太子道:“就用你自己的。”
木惜迟:“小的用过了,已沾染了口水,不洁净了。”
太子:“这是命令。”
木惜迟没法,只得拿了自己的调羹替太子舀汤。
太子尝了,笑道:“果然甘美异常。迟儿侍奉得很好。”
木惜迟听见唤他小名,呆呆地道:“从小只有我爹这么叫我。”
太子“噗嗤”一声。木惜迟才知说造次了,忙赔礼。
太子道:“无妨,令堂呢,难道不这么叫你么?”
木惜迟将匙箸搁下,端正坐好,道:“我在襁褓中时,娘亲已不在了,自来都是继母主家。”
太子便不言语,半日方叹道:“本宫同你一样,自小没了娘亲,连面目也记不清了。”沉默片刻,又道:“你娘亲可曾留下遗物给你?”
木惜迟道:“只有一件衣裳,我爹令我贴身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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