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见你睡得香,师父不忍叫醒你。”
木惜迟噘着嘴道:“若是师父不叫醒我,我就便熬着整夜不睡,也要在早晨和师父亲热了才放师父走。”
南壑殊莞尔:“何必如此呢。”
木惜迟撒着娇说道:“一早醒来,身边没了心上人,只有冰冷的床榻,那个感觉好孤单,好难过的……”
两个人喁喁细语,无数情肠诉不尽。
这日花影接到一封飞书,拿给南壑殊看时,原来是木追兰问木惜迟安否的信。
南壑殊先看了,才拿给木惜迟。又问他:“可想家?”
木惜迟偎在南壑殊膝头,闻言摇摇头,“师父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南壑殊低头看着他,眼神里的柔波快要漾出来,“他养育你一场,便是为师也谢他恩情。如今你跟了为师,无论如何也得令他知情。他既来书,就表明他挂念于你。”说着摩挲木惜迟额顶,“为师陪你回家一趟。”
木惜迟才要说不必,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遂说道:“绾儿自己也倒还罢了,只不过前次匆忙,私自拐带了七妹,也未容她向父母辞行。不知她家人是怎样的焦心呢。”
南壑殊点头,“那么为师即刻请叶掌门暂将七妹赐还,随我们一道回一趟蜀中。”
木惜迟喜得拍手,“就是这样!”
第117章
彼时正值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蜀中响水山下炊烟袅袅,一派人间生机。云雾在山间弥漫着。自山腰往上便无凡人居所,逐渐妖气森森。
一个仆婢打扮的小妖下来山腰树林采摘野果,忽见两个衣履翩跹的男子,不知什么来路,忙丢了篮子,连滚带爬地逃回山上,禀告家主道:“山林里的树木别是成了精,变出两个大活人来。”
主母道:“既是两个活人,你该叼回来才是,如何又吓成这样?”
家主听了道:“夫人休信他,凡人定然到不了山上来,必是那些降魔道人,待为夫会他一会。”说毕拿起防身家伙,一径下山。
及到了山腰,果见那里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路慢行着上山。才要绕到一旁包抄,想要恐吓他们离开。待走近了,这才看清面目,竟一壁老泪纵横地喊着:“迟儿,迟儿。”一壁奔至身前。
木惜迟一见了老父,也是百感交集,就要跪下请安。木追兰一把扶起来,“迟儿,为父没敢想你还能回来看我……”
木惜迟:“爹说哪里话,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恁得不回来呢。”
在身后一直默默无语的南壑殊走上前揽住木惜迟,向木追兰道:“绾儿已拜本座为师,往后恐怕不能常回来。”
木追兰喃喃:“绾儿……是了是了,神君这名字起得好,比小人起的好。”忽然又反应过来还未参拜过南壑殊,忙得跪下道,“小人叩见神君。”
南壑殊也不理,牵着木惜迟往山上去了。木追兰忙起身拍拍膝头的灰土,旋即跟了上去。
来至家里,花影已开门启户迎接他们。而花影身后,是胡氏与两名幼子,以及家下仆从数人,见了他两个来了,都一齐展拜下去,“叩见神君,叩见绾鳍少爷。”
木惜迟忙令快起身。瓜皮脑袋起来后,抿着嘴上前,眼角犹带着泪花,只见他重新又跪下,扣头道:“二弟给长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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