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我家家主在此地避世多年,不知尊驾高名,亦不欲见客,二位请回罢。”
木惜迟走来贴住南壑殊,再看看那侍女,有些局促地叫了声“师父”。南壑殊摸摸他的脑袋以示抚慰,随后笑向女子道:“我是秋暝的故人,这是信物。”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用绢帕紧裹的小包,打开来,竟全是碎玉。
木惜迟凑近一瞧,竟是当日被苏哲砸碎的那尊青玉飞鸾。侍女将信将疑接了那包碎玉,再看看两人,最后十分不耐地去了,边走还边回头看,大概觉得这两人来的也奇,交出的这所谓信物更奇,但看着又不似恶人,少不得只能去通报,但多半他家主人绝不会见,到时还要出来将这一包碎渣还回来。
这里木惜迟见侍女去了,向南壑殊小声道:“师父,你怎么不和绾儿说这里是有主人的,我方才弄折了几枝花,人家主人不与我干休怎么办?”
南壑殊笑着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那就把小绾儿囚在这里,充为花匠,直到种出这几枝花来补上。”
木惜迟鼓着脸正要说话,远处一个男子哈哈大笑着飘飞而来,声如洪钟道:“师兄,师兄,别来无恙。”
南壑殊上前展开双臂与那人抱了一抱,亦是满面笑容。
木惜迟还从未见南壑殊同除了自己以外的旁人拥抱过,也从未见他如此大笑,一时竟有些诧异。
南壑殊与那人拍肩打背,聊叙契阔,便向木惜迟招手。
木惜迟忙过去。南壑殊指着那人向他道:“这位是我的师弟,你的秋暝师叔。”又揽着木惜迟向秋暝道:“这是我的徒儿,绾鳍。”
木惜迟瞪大眼睛看着秋暝,见这人满面胡须,形容落拓,又肩宽体壮,俨然是个大伯,这般年貌的人,辈分怎又在师父之下呢?
“师……师叔?”
秋暝微微俯首向木惜迟道:“小东西,你好大的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师父。”又向南壑殊道:“师父留给你的青玉飞鸾你如何砸碎了?孽徒!”
南壑殊笑着一拍秋暝的肩,一手押着他,一手携了木惜迟,向梅林深处行去。
三人来至一间院落,里面如农舍般列着三间小屋。南壑殊令木惜迟自去玩耍,他自己似与秋暝有事商谈。木惜迟本就想要各处逛一逛,于是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南壑殊凝望着木惜迟离开的方向,声音无比柔和地道:“还认得出来么?”
秋暝诧异道:“认得谁?”又顺着南壑殊视线看过去,“你那徒儿么?”
南壑殊仍是微笑,半晌才转过脸来向秋暝道:“是小宝啊。”
“什……”秋暝瞪大眼睛,好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小……那孩子?他是当年,当年巫……他是巫……”
秋暝呆了一呆,以手撑住离身边最近的座椅,“从未想过,还有再见之时。”
“是啊……”南壑殊喃喃道。
秋暝猛地抬头,“师父身登无极之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南壑殊语气蓦地坚定:“自然记得。”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读者宝贝,本文到这里会进入下一个篇章,俺本来一开始想分卷的,但千言万语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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