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又是酸又是甜。
说来也奇,此后木惜迟不再主动招惹小皇帝,而小皇帝也像躲着他一般。两人数月也见不上一面。
时逢天气日渐炎热,小皇帝没有歇晌的习惯,正一个人在书房后花园内散闷。绕过一座假山,忽见半空许多只风筝正飘飘摇摇挂在那里。招手叫来魏铨问道:“这是谁在放风筝?”
魏铨笑道:“近来久雨不晴,今儿倒是个好天儿,各宫的丫鬟这时候趁着主子们午睡未醒,相约一起放风筝玩儿呢。”
小皇帝微微笑道:“倒是她们心思巧。这些风筝的图案也巧。”
魏铨见小皇帝难得展露笑颜,便极力凑趣,指着半空道:“可不是么,陛下您看,最边儿上这个叫百鸟朝凤,中间那个叫五福齐天,都是吉庆的意思,不过最多的还是美人儿风筝,鸢尾最长的那个是嫦娥,紧后边儿那个是织女……”
小皇帝却将嘴角一压,冷笑道:“这些也算得美人,难道不曾见过美人么。”
说完就进屋了。
魏铨无故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得悻悻地。晚间,魏铨献宝一样捧了个大风筝喜笑颜开地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笑,“陛下,奴才可算见着美人啦——”
小皇帝抬头一看,当即整个人凝住,随即连手里的笔也拿不稳,跌在地上。
只见那风筝与人等高,却分明是按照木惜迟的模样儿画就,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小皇帝魂不守舍地呆看半晌,方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魏铨笑道:“回陛下,此乃端王殿下奉赠。”
端王是小皇帝的亲弟弟,只略小两岁。当日贼人弑君篡位,兄弟两个相互扶持着自血雨腥风中抢出生路,因而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
“他有心了。传孤的话,让他得了空入宫坐坐,孤十分念着他。”
“喏。那这只风筝明日奴才替陛下放了罢。”
“不准放,好生收起来。不要沾了霉气。”
“喏。”魏铨躬身退出,亲自去安置风筝。
原本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可不知怎的,竟被凤仪殿的眼线得知,报与了皇后。
皇后听了大怒,“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人,能容他活着已是天恩浩荡,竟还敢兴风作浪,狐媚惑主!”忙命人将木惜迟捉来凤仪殿,“本宫今日便要整肃后宫。清君侧!”
木惜迟这些日子在水木堂待得都快身上长毛了,原来扮雅静端庄这么无聊的!这日忽见七八个太监叫喳喳地来了,声称皇后娘娘有请。倒一下子来了兴致。
“好啊好啊,正要遇一二个人来同我解解闷儿,皇后娘娘请的正是时候儿。”于是不必人用强,他自个人屁颠儿地就送上门儿来了。
皇后一见他,立刻喝命人将其捆起来,押入暗室。
木惜迟这里刚被五花大绑毕,皇后轻提裙裾,款步曼摇地走来,瞧了瞧他脸上,冷笑道:“当日你初入宫来,倒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手段。竟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将陛下迷得魂不守舍。本宫却是大意了。”
木惜迟喜道:“啊?真的?陛下被我迷得魂不守舍?果真的么?我自己倒没看出来,你快给我细讲讲。”
“……”
“本宫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个骨头硬的。”皇后拿尖尖的指甲在木惜迟脸上画着,“那么今日且看看是你的骨头更硬,还是我凤仪殿的刑具更厉害。”
说毕便吩咐宫人对木惜迟用刑,自己则远远地坐着吃茶。
可那边忙活了半日,并没听见一声儿惨号之音。皇后抬一抬下巴,身侧的宫女忙将掌刑的人叫来问话。那人却回禀说:“这东西看去细皮嫩肉的,结果身上的皮比牛皮还要结实。鞭子甩上去,愣是一点印子也没有。奴才的鞭子甩断了三根,手仗也折了十根。烧红的烙铁印上去,竟说不够烫,让再烫些,还说用烙铁给他灸一灸穴位,帮助消一消食儿……”
“废物!”还没等说完,皇后已怒得钗环乱颤。亲身走过去一看,果见自己的人已个个儿累得同死狗一般。再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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