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魏老头儿,炎天暑日的,你怎么摆布我!陛下哪里在南书房啊!再者说,陛下既在书房,你吃了豹子胆,敢不跟着伺候!”
一面说一面气恨恨地搡开他,进了小皇帝寝宫。果见小皇帝正倚在榻上阖目养神。
木惜迟立刻将狰狞的脸孔撕下,撅起嘴,恶了吧心的小碎步跑过去。“陛下您怎么让魏总管诓我说您不在,害得我这样热天大毒日头底下跑来跑去,都要中暑了。陛下,您摸摸我身上是不是有些烫,摸摸我心口儿是不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小皇帝也不睁眼,只说:“魏铨也并未扯谎,孤原本要去南书房,只不过和一些人说话太费精神,费心力。故此略歇歇。”
木惜迟猜测定是为韩家祭祖的事。“那么陛下便不和他们说话,只听我说话。保管不费精神心力。”
小皇帝叹口气睁开双眸,坐正道:“听你说话费耳朵,也没见哪里就有那么些话,只管唧唧呱呱说个没完。”字字虽都是不耐烦,可看过来的眼神却柔柔的。
木惜迟两边嘴角直咧到耳根,嘿嘿憨笑着坐到床前脚踏上,脑袋枕在小皇帝膝头,撒娇道:“小的不聒噪了,安安分分地陪着陛下。”
只过了没一会儿,木惜迟就闲不住,“陛下。”
“怎么了?”
木惜迟咕嘟着嘴道:“小的就说一句话,请陛下恩准。”
“就一句?”
“就一句。”
“讲。”
“听说陛下要往城外去踏青,也带上我罢。”
小皇帝道:“并不为踏青,实则有一项要事去办,不能带上你了。”
“什么要事啊?”
小皇帝便不说话了。
木惜迟忙轻轻推了推小皇帝膝盖,“陛下陛下,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您快恩准。”
“讲。”
“这项要事就是去祭奠他韩家的祖莹罢?”
“你既已知晓,又何故多此一问?”
木惜迟先是沉默一阵,又说道:“陛下非去不可么?”
小皇帝:“非去不可。”
木惜迟:“那么去几日呢?”
小皇帝:“两天一夜,次晚方回。”
木惜迟闻言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外间,乒乒乓乓一通乱闹,又把阖宫的丫鬟支使得提溜乱转。好半日回转来,手里拎着个小包袱。
小皇帝道:“你不用忙,魏铨已打点妥当了。”
木惜迟却道:“他打点他的,我打点我的。不是一回事。”说着将包袱递过来,“陛下,这个包袱虽极小,可里头大有内容的。”
打开包袱来一看,全是些零零碎碎的点心。
木惜迟:“陛下,您这两日的吃食都够了。”
小皇帝哭笑不得,“难道还怕他们不给孤饭吃?”
木惜迟:“不怕不给,怕给的东西不洁净。陛下,您和皇后单独在一起时,味道不对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吃。最好一概都不吃,只用些这包袱里的小点心。不过两日一夜的工夫,等回宫后有的是好汤好水。嗯——闻到不对的气味赶紧闭气,然后赶快逃跑……”又皱眉凝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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