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王察觉木惜迟些许不悦,忙道:“不怪乎亚父说不用着急,原来有此神计。”
木惜迟道:“先前我所以不提起,为的是适逢你父皇忌日。那端王再不济,也要去皇陵做做样子,少说也有三五日光景,多则上十日。现今祭祀已过,端王的銮驾离开皇陵,咱们正可去做一番安插。”
戍王:“上回孩儿提了一嘴父皇的忌日,亚父那几日就都待孩儿冷淡淡的,叫孩儿好不悬心,原来亚父是在筹措这件事,而非不喜欢孩儿了。”
“傻小子,又孩子气了。” 木惜迟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我不日要赶赴皇陵一趟,亲自招抚韩朔。”
戍王忙道:“玉塘关距皇陵千里迢迢,亚父恐怕……”
不等说完,木惜迟叱道:“你又婆婆妈妈了,怎么,我的话你这就不听了!”
“不,不,孩儿岂敢不听……”说着便命人预备车轿。
木惜迟止道:“还坐什么轿子,给我备一乘上好的良驹。”
及至临行前,戍王万般不放心,定要同行。
木惜迟不耐道:“你这个凡人胎子,渴了要饮,饿了要吃,困了还要睡,一路上耽误多少工夫!让七妹同我一道,三日两夜就够得来回了。”
最后交代他每日勤加练功,不可懈怠。戍王只得连连地答应了。
木惜迟同着七妹打马绝尘而去。次日玉塘关便来了一行不速之客。这日内城门守将例行检视来往人众,却遥遥走来一队车马,华盖雍容,直来到跟前才停下。上边下来个宽服大袖的男子,站在当中顾盼睥睨。
守兵上前盘诘,那男子冲他瞧上一眼,继而眼皮一夹,说道:“吾等乃奉陛下之命前来,还不快叫你们殿下亲自来迎!”
那守兵奔去请了上峰,半晌城门吏走来,向那男子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殿下现正习练武艺,我们先生临走可交代下了,殿下练功时不得打搅。请大人候上一候。”说完拿脚就走。
那来使被气怔在原地,跳起来大叫:“陛下恩赏,尔等安敢怠慢!快快许我们进城!”
城门吏转过头来道:“玉塘关是重要隘口,来往车马都要搜查,大人一行何等尊贵,下官辈不敢擅自搜查,因此大人不能入城。”
“……”
那来使见讨不到便宜,只得先服软,说道:“实在是有大大的好事——”说着向天一拱手,“戍王在边关连连告捷,圣心甚慰。天子近臣千沧先生,机谋善断,智计无双。陛下割爱,特遣我等护送先生来赴玉塘关襄助戍王,往后有先生运筹帷幄,再与岐国对战,我军定然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了。”
这里无论军民都对戍王礼敬有加,而对帝都来人素无好感。因此城门吏耐着性子听完他一篇话,佯装疑惑道:“奇也怪哉,我们殿下已得了个不世出的军师木先生。领着弟兄们打了好几场胜仗,这里为什么又跑来个军师?”
来使道:“木先生?什么木先生?”
城门吏道:“木先生是修道高人,一向算无遗策。自他来了,我们从未吃过败仗。”
来使讷讷地听着,正要回口。自身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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