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木惜迟,却分明是公主!
南壑殊仓皇撤手,茫然四顾。理智彻底回归。
端静松松拢住外衣,一步步走过来。南壑殊便随之退后,目光也避着转向一旁。
“驸马,”端静开口道,“你是解救苍生于倒悬的战神,天上地下,战无不克。可你也是我的夫君,为何见到我,亲热的言语没有一句,反倒总是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使我改之。这便是你的慈悲了。难道你只对苍生慈悲,却独独对我狠毒么?”
南壑殊不答。
端静摇摇头道:“今晚实非我之所愿。人人艳羡我身份尊贵,又觅得佳婿。谁能知晓我心中苦楚。谁又想得到我实在连一个人间平凡女子也不如。我的夫君心里没有我,甚至连夫妻间该有的亲密也不肯施舍……”
“小白。”南壑殊忽然道。
这个称呼端静已经太久没听到了。此时乍然拾获,百感交集,落泪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南壑殊接着道:“你性本质朴,宛如璞玉。是我一念之差将你的一生彻底改变。这是我的过失。”
“不,”端静坚定地否定他,“不是你的过失,是你我夫妻的缘分……”
端静想要靠的更近,可南壑殊却移步走开。
两人不欢而散。翌日钟嬷嬷见了端静失魂落魄,知道事情败露,忍不住找到南壑殊,因为心急,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道:“驸马的良心哪里去了!公主身份尊贵无伦,可驸马知道么,外面诋毁公主的传言有多么可怕。这些都因驸马对公主的冷待而起。公主从前在凡间吃了大苦。自从明珠还合浦,天帝陛下宠爱非常,照理说该是享福的时候儿了。可事实上呢,公主仍是免不了受委屈,这委屈都是驸马给的。”
钟嬷嬷出身凡间,说话总少不了烟火气。南壑殊只默默无语地听着,并不答言。
钟嬷嬷锲而不舍地道:“男子的眼光果然没有定性,感情浓厚时,妻子就无处不美。感情淡漠时,便是美人也无处不平常。驸马爷心怀六界安危,志向高远。可回到家里来时你好歹护着公主,让她在外人跟前有个体面。她可是公主,受那些闲言碎语的委屈实在太可怜了!”
南壑殊听出弦外之音,又兼被她缠得无法,只得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钟嬷嬷道:“公主用这个不得已的法子,无非是想要一个孩子。有了孩子就能证明你们夫妻一心,那些难听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南壑殊知道钟嬷嬷见识微鄙,在凡间宫廷浸淫的一贯习性难改,看重生育。若由着她挑唆端静,天长日久,像今日这等丑事往后不知还会生出多少来!
不等说完,南壑殊打断她道:“公主断没有这个心思。”停了停又道:“陛下因看嬷嬷稳重,这才将公主托付给嬷嬷照看。您老人家该谨慎陪伴,小心服侍,方不负陛下信任。如今却是怎么了,搬口弄舌,挑是拨非。你可知罪!”
钟嬷嬷见南壑殊认真恼了,自己不免吃亏,又忙服软央告,给南壑殊跪下,“驸马爷明鉴,奴婢并没有那个胆子。奴婢是为了公主与驸马爷夫妻和睦,在外也为的是公主体面。此番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怂恿公主做了错事。驸马爷是慈善人,就饶过奴婢一回罢……”
南壑殊本无心与她一个老妪计较,听她如泣如诉,也便心软,申饬了几句,命其退下。
钟嬷嬷悻悻而出,正撞见苔痕往里走。钟嬷嬷下死劲一啐,把个苔痕弄得摸不着头脑,贴着板壁进来向南壑殊禀道:“陛下有旨,主上快去见礼。”
第174章
原来天帝赐了一支精兵给南壑殊编入麾下。南壑殊细细看了昭旨,问颁旨的官员道:“这一支本是由太子殿下统辖的罢?”
那神官笑着答是。等其走后,苔痕忧心忡忡地道:“主上,陛下这么做,让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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